第5章8他二人都有些疯
次日清晨，沈春啼迷迷煳煳转醒，脑海中的意识还未凝聚成型，便一眼瞧见睡在他身侧的苏寒奚。
他顿然脑袋短路了一下。
系统：“可以啊沈春啼，你路子挺野。”
沈春啼：“不是，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他还没周转过来昨夜的记忆。
系统不屑道：“早知道你个翻脸不认人的会这般说，还好我给你录了音，听听。”
沈春啼：“操，你神经啊，怎么还能录音？？？？”
系统：“系统这种伟大的人工智能会的多了去了，不过就是留下个语音证据这有什么难的。”
它话音才落，沈春啼便听到一阵悉嗦的声响，这声响生生堵住了他喉咙里的几句辩白。
只听那阵声响里有两道令人脸红的喘息，一停一窒宛如双手抚琴，轻拢慢捻抹复挑，大珠小珠落玉盘，辗转迷离旖旎的沈春啼自然而然地就窜起来一阵火，唿吸也急促了起来。
“好家伙，你真狠！”他咬牙切齿。
系统：“既然总要死，还不如快活完了再赴黄泉，你们两个昨晚都成那样了都没干点实事，实在是丢死个人。”
沈春啼从来知道它站着说话不腰疼，但从未想过他这般欠：“你懂个屁！”
系统十分乐意看他的气急败坏：“昨日夜里他虽帮了你，但是他自己倒是忍得挺辛苦，后半夜还是等着你睡深了才敢发泄出来，你说他一个反派怎么成了这副怂样的？”
沈春啼怒了：“算我求你，闭嘴成吗？”
系统：“不行，他的录音你听不听？”
沈春啼唿吸又一顿，略带迟疑道：“他的…什么录音？”
系统式不屑：“自然是那啥时的录音，同方才比，这个可刺激多了，怎么样你听不听？”
沈春啼心猿意马，嘴上强硬道：“不听，你个杀千刀的尽是整些下三滥的手段，我实在好奇你一个系统到底怎么混成这副样子的？”
系统：“实在是跟在你身边耳濡目染。”
沈春啼：“你可给我滚蛋，我他妈好说歹说也是个端正明仪的正人君子。”
系统咂了咂嘴：“那算了，你不听我就删了，反正存系统里也没用，占系统内部空间得不偿失——”
“哎，等等，我不听你就要删，合着你还是特地给我录着听的？”沈春啼叫住它道。
系统：“不然呢，我还能放给谁听？”
沈春啼虽然也很心动，但是他毕竟是个清寡如水的正人君子：“既然如今我跟他都是坦诚相见的关系了，听段那啥时的录音也没什么吧，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
系统呵呵了一声道：“正人君子如你，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说那么多干嘛，到底听不听。”
沈春啼心下一横：“听听听，快放。”
接着，他脑海里又传来一阵悉嗦，听着却像是起身的声音。
沈春啼眉头一皱：“你丫放错了吧傻——”
“师尊，你睡着了吧，”他笑了笑，又道：“看来是睡着了，我很开心，真的，有些话你醒着的时候我同你开不了口，只能等你睡着了偷偷地坦白几句，”
他叹了口气：“我骗过你，也真的恨过你，从前做了许多错事，但唯一不后悔的就是爱你，但你这样好的一个人恐怕也瞧不出来我其实是揣着许多孽债的，我手上沾过血，害过无辜命，生于世上的报应都还未到，却叫你这般好的人同我分了运气，”
他顿了顿又道：“说起来也真是好笑，我从来没有运气的，或许是上辈子活的不怎么好，天意施舍的一些，可我就怕有朝一日他不再施舍要收回了，”又是一阵悉嗦传来，他顿了顿。
“师尊，你可以不喜欢我、不爱我，但求你永远别抛弃我，行不行？”
片刻只有沉默。
“你既不说话，我便当你默认答应了，”他又笑了笑：“多谢师尊，虽然像梦，但我还是很欢喜。”
系统：“放完了，听够了没？”
沈春啼酸的嗓子眼都堵住了，好半天才吐出几个字：“嗯，听完了。”
他看向身侧躺着的苏寒奚，好看的像是一副画卷。
小心地沈春啼抚上了他的侧脸，“你还真是……”他低下头心底实在酸的厉害。
“真是什么，师尊？”身侧人忽然回答道。
沈春啼抬眸：“你醒了？”
苏寒奚往他身旁凑了凑，伸手抚上了沈春啼放在他侧脸上的那只手掌：“一直醒着。”
沈春啼：“为何不叫我？”
苏寒奚笑了笑：“怕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