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啼鼻子一酸,赶紧咧头转了个身,把眼眶那红遮的严严实实的。
苏寒奚见他这副模样还不知晓他是怎么了:“师尊?”
沈春啼背着身冲他摆了摆手:“没事没事,年纪大了,一点儿沙子就能迷眼。”
苏寒奚:“我看看。”他微使劲掰着沈春啼的肩膀,好不容易给人掰过来了,却叫人一把给死死抱住,埋进了胸膛。
沈春啼带着哭腔道:“这七年我走遍了许多地方,到最后最想念的却始终是悯生涧,我一直以为我惦记的是那里的好山好水、师姐师兄,徒弟师侄,可我每当一想起他们的脸我又觉得怕了,这很奇怪,我一直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到底想的是什么,到后来我扎居到荒废了的扶摇镇,我才恍然知晓,我是怕身侧缺了个人,而那个人正好缺了,我怕见到那些熟悉我过往的人,因为他们身上既有我最不敢提的那段往事,还随时都能让我想起当时我亲眼看着……”他哽着说不出了。
“对不起师尊,是我一早不知道。”他环着沈春啼,心疼极了。
“从重逢的那一刻起,我恨不得再也不跟你分开了,可是我不愿这种太过于渴望的自私单纯用喜欢去解释,我不愿意拿那些我还不确定的东西去肆意挥霍你的真心,我总是在退缩、犹豫、回避,我……”
“好了,师尊,你不用再说了,我都知晓的,我怎么会不知晓。”
沈春啼叹了口气:“师兄他们明日大抵就会抵达芳珣城。”
苏寒奚道:“我知晓,倘若师尊不愿意我同他们交锋,我不会出来的。”
沈春啼从他怀里退出来,抹了把眼睛,有些无奈道:“我的意思是,明日他们便来了,趁着今日便尽情疯一整日,你想做的、因为顾忌没做的,统统做了。”
苏寒奚顿住了:“师尊……”
沈春啼随手解了腰带,将里衫拉到了腰间,赤着胳膊揽住苏寒奚的后颈,俯首冲着他的喉结咬了一口道:“你知道这世上许多事情,没有下回,一时不做便再也没有机会了,这是你,教我的。”
苏寒奚身体一顿,唿吸也乱了,沈春啼放在他后颈上的手滑到了他的胸前,趁机拨开了他的里衣,他的腰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记得设个结界。”
他话落,便伸手握住了顶着他的那处异样。
苏寒奚还是唿吸一窒,沉哑的声音唤道:“师尊,”
沈春啼吻着他的锁骨:“余生都给你,一辈子两辈子都给你,要我不要?”
苏寒奚紧紧拥住他的腰身,“要。”
随后他凶狠地吻住了沈春啼的唇,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拆吞入腹,他扫荡着沈春啼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手指摸到他尾骨的凹陷,流转了几番。
“师尊…可能会疼…”他喑哑着嗓子。
沈春啼早被他撩拨亲吻地意乱情迷地不知东南西北了:“人生在世固有——”
“前面有些要步骤,若疼,你便咬着我,好不好?”
沈春啼随意哼唧了一声,皱着眉头。
也不知这样过去了多久,他总算能接受了些的时候,身前人的气息也粗重了不少。
他忽然心里就有些没底了,可也总不能现在就直接叫人停下。
大抵是他太过紧张,惹得苏寒奚也不由地顿了顿:“师尊,你看着我。”他吻了吻沈春啼的鼻梁。
沈春啼艰涩地睁开眼,望着他那双好看的眸子:“你私下研究过这个?”
苏寒奚又是一顿,“我……”
沈春啼:“我看着你呢。”
苏寒奚道:“师尊,我无比心悦你。”
话落,他挺直嵴背,狠狠抱紧了沈春啼。
就如从前那些荒唐的梦一样,彻底拥有沈春啼,此地在他灵魂深处留下了一道永恒的印记。
纱帐扑簌,缠绕的双手青筋暴起,交错的人影摇曳的有些疯……
一早便准备好衣食的宫菱,端着案盘毕恭毕敬上了二楼。
她还是十分好奇,堂堂魔界君上的师尊到底是副什么模样。
只是当她站到门前时却叫门上的结界给拨开了好几尺远,她接近不了便站在在楼唤了几声。
没有人回答。
想着大抵是人出去了也说不定。
于是又怀着侥幸往隔壁芳华居——”听闻昨夜君上歇息的地方”挪了几步,还未近那门,便又被门上的结界给推开。
真是好生奇怪,今日这两人怎的跟提前约好了一样。
见实在没辙,她只好摇了摇头下了楼。
下楼撞见一楼的掌柜,“蔺掌柜,君上的师尊您见过吗?”
掌柜点了点头:“昨日才见,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