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鸣:“……”
他已经懒得耗费精力跟这个疯子争辩了,只是无力的问,“谁给我换的衣服?”
“自然是小雀儿!”老头说着扬声便喊来燕惊雨。
燕惊雨在竹林里练功,一身薄汗走出来,看到季无鸣愣了一下。
季无鸣知道自己五官精致,尤其一双与母亲极为相似的桃花眼,不笑时自带三分笑意,笑时潋滟春光,加之修炼的功法比较邪门,他喉结精巧,并不扎眼,虽然身量比常人还要高一些,面容却有些雌雄莫辨。
正是因此,他才戴上了面具。
这些年脸张开了一些,不似少年时的过分秀气,但季无鸣透过琉璃镜看过,除了身高之外,他穿上女装并不违和,反而多出几分洒脱和英气。
这么想着,他见燕惊雨怔愣,撇他一眼,没好气道,“你与我换的衣服,早就瞧过了,还发什么呆?”
燕惊雨眨了眨眼,难得脸上薄红,露出些窘迫。
他收回视线,飞快的解释道,“衣服上熏的香能压制你体内的毒。”
季无鸣出来时已经有了猜测,也不算意外,“难怪。”
“嘻嘻,老头子我聪明吧?”老头无视季无鸣阴沉的表情,拾起一块木齿轮看了看,摇头晃脑的说道,“阿蛮,姑娘家家的,有一腔闯荡江湖行侠仗义的侠气是好事,扮作男装作甚?你瞧瞧我给你备的那些裙子,哪一条不比男人的衣衫好看?”
“你放心,若是江湖上有人胆敢多说些什么,老头子拿最烈的毒伺候他,保管治的服服帖帖的!”老头笑眯眯的说着,疯癫之下神色颇为认真,也不知透过他看到了谁。
季无鸣深深看了他一眼,终究没有多说。
反正他迟早是要离开这里的,与人争辩不过徒废口沫,还不如赶紧养好伤,寻找出去的法子。
好在这疯老头在逼他穿女装外,倒也没多管过他,甚至在他穿上女装之后,对他的待遇好了起来,时常来给他诊脉。
一晃月余,天气逐渐转凉,季无鸣的襦裙都换成了稍微厚一些的袄裙,他身上的外伤好了大半,却发觉内力怎么也凝聚不起来,一运功便觉得经脉滞涩,胸口发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