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闹事的人很快就没有了耐心,正要点燃火把,把酒楼中的人同南宫竹一起烧死。
酒楼的大门突然开了。
那些人并不知道哪个是南宫竹,一时间分不清走出来的女子们到底哪一个才是她。
也就是这一会儿犹豫,南宫竹便混在人群中走了出去。
可也就是这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个声音,“是她,就是那个穿鹅黄色衣服的!大家快抓住她!”
城中的百姓都像被蛊惑,瞬间一拥而上。
南宫竹慌不择路的乱跑,很快就被逼近死胡同里,她害怕极了。
许宁从墙头一跃而下。
将她紧紧护在自己的身下,把人完全包裹住。
“没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
百姓们一拥而上,胡乱的撕扯、瞎拽,想把南宫竹拉出来,可是许宁一点都没有松开,把人紧紧的藏在自己身下,他们根本触碰不到。
久没有成功,有人发了狂。
红着眼,随意踢打着人群中央的两个人,拳头都落在许宁的身上,可是许宁依旧不松手。
终于,季右带着人来了。
高举面色金牌和北府军的军旗。
那些百姓们吓得收了手,跪在地上行礼,但还是咬紧牙关不肯退,说南宫竹不详。
季右自然是护着许宁等人的,但宜都城中一大半的百姓都在此,若是强行镇压,过不了两日恐还会出事,便没有抓领头人。
“本将军已经调查过,阿竹姑娘到宜都城,一直本分,未做任何违法乱纪之事,鬼怪附体、不祥之人更是无稽之谈。”季右高声,“你们今日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将人烧死,可知此事若是成功,依照本朝律法,要如何判刑吗?”
“所有人,仗责三百!”
这些人敢聚在一起,就打着法不责众的想法。
如今一听,所有人都要仗责,前一秒还高昂的气势,瞬间低迷,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季右冷哼,正好此时许宁换好衣服,从内院走出。
盛宏公公手指着一排人,捏着嗓子道:“仗责三百就不敢出声了?殴打陛下,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
他随意点了几个人,“你,还有你,咱家都看见了,就你们几个打的最凶,待会儿让季将军一个个清点,全都不准放过!”
众人吓得,把脖子一缩。
南宫竹就站在一旁,觉得今日之事十分奇怪。
就算宜都城中的百姓是别人蛊惑,那也需要一个契机,可她什么都没做,契机从何而来呢?
“你们为何说我被鬼怪附体,说我是不祥之人?”
许宁慌了,伸手去拉人,“阿竹,他们都是粗俗之人,说的话不可信……”
南宫竹不理,把他甩开。
见百姓们都跪在地上不敢开口,蹲下直愣愣的盯着一人的眼睛,“为什么一定要烧死我?”
那人死死的低着头。
南宫竹微笑,拍了拍手,“都不说?好啊,待会儿让季将军,好好盘点你们的罪名,一个都别放过!”
跪在后头,有一个小丫头突然站了起来,“你若不是精怪,为什么要吃自己亲哥哥的血肉?!”
南宫竹愣住,“你说什么?”
小丫头挺直了后背,“你敢说,你每日喝的药里面,没有你哥哥的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