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茗感觉自己头脑一晕,脸上似乎烧了起来,如果同意和他走,那就是同意与他成为那种关系……
“不可能的!”左扬恶狠狠地瞪着万和怡,“我哥有恐慌症,没有我,他无法镇定下来!”
“左……”左茗震惊地看着左扬,不是说好了,这件事不会对任何人说的吗?
“恐慌症……”万和怡突然想起初次见面那晚,左茗惨白的脸色,“就是那个吗?似乎我也可以让他镇定。”
“什么!你骗人!”左扬大吃一惊,转头去问左茗,“哥……真的吗?”
左茗咬着嘴唇,点了点头,万和怡的确曾让自己镇定过。
“怎么可能,明明只有我……”突然间,左扬仿佛想到了什么,不甘示弱地抬起头,看着万和怡,“哥哥是不会离开的,哥哥要继承左家庄的家业,而且下个月……下个月是哥哥和郭家小姐的定亲之日!”
“左扬!”左茗忍不住叫出了声,不知道左扬为何要搬出这种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
“定亲……”万和怡眯起了眼睛,眼神不再静如止水,“你们左家庄,居然做这种事……”
“不、不是,万兄,你听我说……”左茗伸手,却被万和怡一把甩开。
“虽说你是男子,可这门婚事,毕竟是圣上亲赐,”万和怡的眼中充满了愤怒,脸色阴沉了下来,态度骤变,“小王我还没说取消婚事,你左家庄就开始另谋姻缘了?”
“什么……”左扬一愣,“小王?”
“万兄……”左茗想要解释,额头却被万和怡用折扇顶住。
左茗感到身后一阵寒意。
“什么‘万兄’,是‘王爷’,”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大胆,见了王爷,还不行礼?”
左茗睁大了眼睛,那个谦逊有礼的万公子形象突然间荡然无存。
“喂,你……”左扬想要替左茗撑腰,却没想到左茗“扑腾”一声,跪倒在泥泞的土地上。
“拜见……王爷……”左茗的声音颤抖着,内心满是羞愧。
是啊,这样身份尊贵之人,自己何德何能,与他称兄道弟呢?
“哥……”左扬瞪大了眼睛,看着左茗。
“跪下!”左茗的额头已然磕到了肮脏的泥土中,警示着左扬。
左扬一愣,心不甘情不愿地跪了下去,身后的苏南见状,也识相地拉着左梦霞一起下跪。
其实万和怡并不在意别人跪不跪,现在他的眼中,只有左茗一个人。
“呵,”万和怡冷笑一声,“好一个见机行事,既然你们这么识抬举,小王回去向皇兄禀报时,不会把话说得太重。”
“此事全是左茗一人之错,”左茗说,“望王爷大发慈悲,不要牵连左家庄,至于左茗,治罪与否,全凭王爷处置。”
“你以为,”万和怡听到这番话,冷下了脸,掩饰多日的傲慢无礼,此刻暴露无遗,“小王我真的稀罕你吗?”
左茗浑身一僵,想到那晚柔情似水的万和怡,难堪不已。
“你以为你何处能配得上小王我?”万和怡冷嘲,“你是武功绝伦,还是读书万卷?是沉鱼落雁,还是风情万种?皇城美女佳人无数,你以为小王我会专门等你这个身无长物的庸俗之人吗?”
左茗俯身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然而羞愧的泪水早已滴落到土壤中。
没错,自己身无长物、一文不值……这些自己都不可否认,可为什么,从这个人的嘴中说出来,自己会是如此难受呢?
万和怡看到左茗一言不发地跪倒在自己面前,心中越发涌起一股无名之火,气得狠狠踢了一脚泥,转身离去。
那脚泥,踢在了左茗身上,左茗却还是一动不动,听着万和怡的脚步声远去,心中默念道:今日之耻,断不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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