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辰被他逼到墙角退无可退,清澈漂亮的眼眸中又蓄满了泪水,丝毫不掩饰的恐慌达到了极致,他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双臂挡在脸前,豁出去道:“呜呜呜霍先生,真的不是我嗝,别打我。实,实在要打,别打脸好不好?不然嗝,不然经纪人姐姐会骂我的哇呜呜呜……”
突然,挡在脸前的手臂被粗暴地挪开,阮辰心一凉,直道完了完了,这下自己连花瓶都做不了了。
下一刻,霍斯年鬼使神差鬼迷心窍地低头,扣住少年的后脑勺,吻住那殷红诱人的唇瓣。
阮辰的眼睛蓦然睁大,大脑空白了一瞬,直到心尖处传来酥麻异样的触电感,流向了四肢百骸,他骤然清醒,面色发白地推开了霍斯年。
霍斯年被他用力一推,措手不及地踉跄几步,摔坐在地,后脑顺势磕上了尖锐的桌角,鲜血顺着桌脚滴落在地。
“嘶——”霍斯年深蹙着眉,低声倒吸一口凉气,昏涨的大脑顿时清醒。
阮辰吓的小脸发白,长而浓密的眼睫毛沾着晶莹的泪珠,眼泪都不敢掉下来,半跪在他身边哽咽道:“霍先生,您流了好多血,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您坚持一会儿,我,我送您去医院。”
说着,他急忙掏出手机,修长白皙的手指止不住地颤抖,好几次没拨出去。
霍斯年一把拿过他的手机,面色平静地拨了熟悉的号码,几秒后道:“过来接我。”
挂断电话后,霍斯年将手机还给阮辰,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阮辰呆呆地接过手机,鼻尖红红的,漂亮的眼睛中充满担忧与不安,他低声道:“阮辰。”
阮辰,霍斯年在心底默念了一遍,心道人如其名,软软的好欺负,啧,嘴唇也很软。
几分钟后,助理急忙赶来,看到一地的血差点昏厥过去,捂着心脏带人开车送到医院。
若是单纯磕破了头,出血量倒也不大,坏就坏在霍斯年被人下了药,血液循环加速,血止不住地流。
霍斯年进急救室后,助理的脸色蓦然下沉,凝视着嘴唇红肿的阮辰,不可置信道:“你给霍总下.药?”
阮辰慌忙地摇摇头,“不是我,我回到房间后发现霍先生也在,我也不知道,真的不是我。”
助理打量了他半晌,发觉他确实不像是在说谎,只好半信半疑地接着问道:“霍总头上的伤怎么回事?”
阮辰霎时脸颊微红,一回想方才那个吻耳尖隐隐有些发烫,他垂下头,灵气的眼睛滴溜溜地转,软声回道:“姐姐,是我不小心推倒了霍先生,对不起,我会赔医药费的。”
说着,他抬起了头,无辜可怜的小眼神求饶般讨好着助理,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又垂下头盯着自己赤裸的脚上——刚才出门太匆忙了,他没有来得及穿鞋。
绕是一向雷厉风行,眼光毒辣的年依传媒总裁秘书兼助理凌悦,也被阮辰纯良无害的模样戳的心软。
她只好冷着脸杀鸡儆猴道:“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敢对霍总动歪心思的人,我凌悦有的是办法让他混不下去,什么时候脏东西也敢肖想霍总了?”
阮辰始终低着头,一声不吭。
半个小时后,医生推开急救室的门,叮嘱道:“病人的伤口不深但面积大,需要修养一段时间。”
凌悦连忙上前询问需要多长时间,饮食上注意什么,能不能沾水,会不会影响以后拍戏吊威亚。
阮辰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子般,局促不安地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良久,一道灼热的目光似乎在凝视着他,阮辰一抬头,对上了那双深邃幽黑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