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床到底没有自己搭的睡着舒服。”越灵松笑嘻嘻的说。
伏姜看着她不说话,阳光从他一侧脸上洒下,为他本就硬朗的五官又镌刻了几道阴影。他的眼眸本就很黑,现在更是宛如一个黑洞,差点将越灵松整个人溺了进去。
两人顿时沉默了,耳边只能听闻鱼儿跃起又落下的普扑通声。越灵松只觉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现在他们处于只有他们二人的世界。这样想却也没错,川邑乌山却是只有他们两个“人”。
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空间里,越灵松的胆子大了起来,她的心头有些燥热,那意味着什么她不愿细想,只是一切表现都在听从本能,她的眼睛特别亮,直勾勾的看着伏姜,把他盯得心头一片火热。
伏姜俯身,声音逐渐变得沙哑:“看着我。”
……
两人都是初次尝试,刚开头着实不顺,摸索了一会,到后半段便觉察出了些趣味。修仙人士本就体力充沛精神饱满,俩人食髓知味,树上的枝桠摇摇晃晃,掉了一地的落叶,直至月上中梢方才平息。
事到最后,越灵松神情恍惚,感觉自己仿佛身处一叶孤舟中,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来回翻涌,她只得紧紧攀附在伏姜身上,由着他带领她在这汹涌的波浪中前行。
旺旺在外面疯玩了好一会,这才嗒嗒嗒跑回去,哪知还没凑近便被一层黑色的屏障挡住了,它哼哼唧唧扒拉了半天也没人放它进去,气的它扭头又跑出去玩了。
微凉的风吹动了云层薄薄的将月亮拢住,皎洁明亮的月光变得朦胧暧昧。月光透过层层树叶,在地上投下一地斑驳,交叠的身影羞得林中的鸟儿都躲回了巢儿内。
越灵松的心越发的踏实,她再无法回到以前的世界,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难免惴惴。然而现在她有了心神相契的伴侣,这个陌生的世界也开始有温度起来,驱散了她内心的胆怯与迷茫。因为有了伏姜,她对可见的未来也充满了期待。
阳光跳跃着照射在越灵松脸上,她转了个身,却贴上了一具温热的躯体。
温热的,光溜溜的躯体。
越灵松睁开眼睛,猝不及防的撞上了那双黑色眼眸,她昨夜的勇气顿时宛如清晨枝叶上的露珠一般,随着太阳的升起一块消失殆尽。
“早…早啊。”她磕磕绊绊的道。
伏姜闷笑,胸膛的震动阵阵传到越灵松的身上。吊床本就狭窄,俩人又紧贴在一起,越灵松明显感到他腰部以下某敏感部位的蠢蠢欲动。
“早。”他声音沙哑,眉眼间还带着昨日放纵后的餍足。
旺旺又在外面扒拉屏障,哼哼唧唧的想进来,然而无情的无情的主人根本不管它,任它如何哼唧没人放他进来,他出离的委屈了,赌气般趴在屏障前不起来了,它就不信他们还能把它扔了不成。
挂着吊床的枝干又在咿咿呀呀摇摆,原本晴空万里天空上不知什么时候飘来一朵白云,将耀眼的阳光敛去锋芒,留给树下的人儿道道温润的光亮。
伏姜和越灵松身体年龄虽说已经几百岁了,然而一个实际上才活了区区二十多年,一个幼年即身陷囹圄与世隔绝,二人实际的心理年纪说是少年亦不为过。
少年人,多半贪欢。
……
往后几日,伏姜几乎就没让越灵松夜里闲着过,搞得她说话做事都得再三思量小心谨慎,指不定哪句话戳到了他,他就立马眼神幽深直勾勾的望着她,然后扯着她一起研究人类大河蟹的终极奥秘。
得亏修士身体素质强悍,否则得被他折磨疯。饶是如此,越灵松也有点吃不消,等伏姜又一次□□下公然求欢时,越灵松义正言辞的拒绝他。
“你不觉得我们每日窝在这里有些辜负大好时光吗?”
伏姜吻着她的耳垂,声音略带着些喘.息,“我不觉得。”
越灵松给噎住了,一时竟不知怎么接下去,“我觉得我们应该…欸,停下…唔……”
奇怪的声音又来了,旺旺甩了甩耳朵,沮丧的趴在草地上,蝴蝶停在它鼻尖都没兴趣扑了。这几日两个主人一直躲在屏障里不知道干什么,都没人陪它玩,它觉得自己是被抛弃了。
以天为被以地为席,这样缠绵的日子还有很久很久,伏姜一直这样以为。以往的恩怨在他心里越来越淡,大仇得报后的迷惘在一次次耳鬓厮磨中消散不见,他和越灵松还有漫长的岁月,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能一一探索。
只是幸福总是短暂易碎,世间事又怎会事事如人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