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羡这才知道,原来只是这么活着,就如此艰难。
再加上,她还需要化疗,这些天药也没有吃,喉咙想必更加严重。
她心想着,如果这次自己进了医院,怕是没有宛如医学奇迹办的“活过来”吧?
次日。
丁羡一夜睡得都不是很安稳,眼下出现乌青,整个人看着就精神不佳。
奇怪的是,周斯越似乎昨天并没有留在这里住。
丁羡忍不住去胡思乱想,那人是不是去了丁雪那里,甚至不惜说些损自己的话,来留住芳心。
保姆做得早餐是油腻的西式,丁羡的喉咙,根本就吃不下这些,只是简单喝了点白开水。
“怎么?不满意?”周斯越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见状语气说不上好,却也不坏。
甚至,丁羡还听出了几分雀跃。
她疑惑,却没有问,只是淡声回着,“没有胃口。”
喉癌的事,她已经说过,周斯越前面就不相信,现在也没必要再说一遍。
说多了,又省的周斯越误会多想,丁羡不想引起没必要的麻烦。
周斯越不在乎她态度般撅了下嘴,眼角带着笑意。
“整容医生已经预约好,收拾收拾东西,我们等会儿就出国。”
丁羡听后瞪大了双眼,瞳孔中满是不敢相信。
“怎么?很感动?”周斯越笑了笑,“我说过,会帮你治好脸,只要你好好听话,想要任何东西,我都能给你弄来。”
谁知他话音刚落,丁羡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她一把将面前碗碟扫了下去,神情激动,面目狰狞。
“周斯越!你恶不恶心!”丁羡手指着不远处的男人,指尖都在发抖,“要是觉得我现在这样很丑,就不要带我回来!脸上的伤我是不可能治得,你就死了这条心!”
周斯越被她动作弄得一怔,也有些上火了,他好心好意,这女人却丝毫不领情,实在太过任性。
他正要发怒,眼神触及到丁羡的脸上的疤痕,倏然卸了气。
“怎么也由不得你,”周斯越压着脾气,向着她走了过来,“想必你也没什么好收拾,倒不如现在就走。”
说话间,他不顾丁羡挣扎,一把将人抱起,大步走出门。
丁羡直到坐上飞机,还有些不敢相信,周斯越居然无耻到了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