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多此一举，”纪澜苦笑，“萧宫主死得太冤了。”
“师尊，你这是做什么？”墨辰霄叹气，抬起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纪澜的额头，“都皱眉了，你怎知萧宫主不是自愿的呢？”
纪澜纳闷地眨了眨眼睛。
墨辰霄接着说道，“萧宫主应当是很羡慕萧姑娘的，她只是萧庄主的一个傀儡而已，萧家庄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家族，它之所以这么强大，不仅仅是因为有钱和剑阁的帮助，还因为有碎玉宫的存在，师尊，你觉得对于萧庄主而已，是自己的女儿靠得住，还是我们阁主？”
“自然是女儿……”纪澜愣住了，没有人会心甘情愿地为另一个人付出的，而且那个人还只是年少时爱慕过自己的男人。
萧公玉可不觉得对方现在还爱着他，在他眼里，他和枕溪只是盟友而已。
一个盟友，怎么比得上自己的女儿？
“萧宫主从小到大，一言一行皆受控制，甚至走路该迈哪条腿，都不能由自己做主……”墨辰霄说着，失笑，“师尊，你怎地还真情实感了呢？萧宫主可不是无辜的，在她眼里，妹妹第一重要，再就是弟弟，况且，她为了爬上宫主之位，可是杀了无数人。”
纪澜的心里还是不好过，她倒是希望萧云棠是彻头彻尾的坏人，或者说，她哄得萧雨薇重新叫她姐姐是另有所图的……如果是这样，他现在都不会那么心塞。
萧云棠，是心甘情愿地为萧雨薇死的，对于她自己来说，这也算是解脱。
“师尊，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别不高兴了，”墨辰霄非常不尊师重道地摸了摸纪澜的头，“我们回莲雨阁吧。”
纪澜无奈，“新娘子都没了，还算什么大喜之日？”
还死了一个人。
就算知道这是一个生命如蝼蚁的修真世界，纪澜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就当他圣父吧。
整个莲雨阁还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这里本该会迎接一个女主人。
但是现在这里几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姑娘。
“他们人呢？”纪澜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他的另外几个徒弟，从前几天起就不见人影了。
“他们出去修炼了，”墨辰霄无所谓地道，“修为那么弱，怎么可以当我的师弟？”
就算知道墨辰霄在敷衍自己，纪澜还是没敢继续问。
他觉得墨辰霄怪怪的。
更让纪澜觉得怪异的是，墨辰霄一挥手，一个结界瞬间就把整个莲雨阁都笼罩进来了。
纪澜探这气息，很像是雪奴设置的结界。
方才分明是墨辰霄出手的！
“辰霄，”纪澜尬笑，“雪奴传你修为了吗？”
不然怎么突然那么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