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她进了卧室,将灯打开,看着她被他握着手进来的不甘愿,看着就有气,“你不愿在这里待,就不要待。”一句话出口,见他如此,她脸色苍白,倒是没有丝毫停留,漠然地从牀上取了自己的枕头就要出去。
伸手,将门打开,见她要出去他直接握着她的手腕将她拉回来。
“说走就走?”眉眼间有怒意。
“明明是你说的。”抱紧手里的枕头,想到没想就直接反驳了过去。
“你倒是肯听话?”因为他的冷笑,她内心愤懑。
“祁时砚,是你让我听话的,我现在都听你的你怎么……”想了半晌,不能言善辩的人实在想不上来什么,最后赌气地说了一句,“你不讲理。”
好,不讲理就不讲理吧,什么都不要说了,直接拉着她单手撑在门板上就要吻上去。
一身的酒气,一身的雨凉,还有洪佳人身上的沉香味道,他就这么吻她,她怎么可能愿意?
性格使然,心里想的总比外在表现得多,他吻她,她才不甘愿,伸手推拒他无效,按在他手臂上的手指,在他的手臂上用力推拒,因为指甲的关系在他的手臂上划出了一道一道血痕。
白天的喧嚣一直延续到晚上,到底今天晚上也不能平静了。
以濛看着他说道,“不要,我不要……”
现在两个人一直延续的情绪到现在,说不要也完全不能让他就这么住手,脸色阴沉情绪不佳,感受不到以往的所有情意,就算挣扎不开,她还是选择了挣扎,这是没有可比性的力量悬殊的对抗,到最后完全没有了力气,眼神却依旧倔强。
祁时砚心烦意乱,不能交谈,今晚就不要用说得,男人女人用夫妻该有的方式解决。
不论她有多不甘愿,还是就这么将她抱上了牀,这一刹那,让以濛完全再没有办法继续维持着原本的镇定,绝对不可以任由他为所欲为地就这么下去,他抱着她,到牀上后直接干脆了当地开始解她的扣子,大衣外套直接丢在牀下的地上。
“祁时砚,你别这样。”除了不要以外,这是她拒绝他的第二句话,今天一天听多了她拒绝他的话,现在听一次只觉得内心里的感觉要凉一次。
“你喝酒喝太多了,不清醒,还没有吃胃药。”知道他现在的情绪已经完全不稳定了,一个人恼怒,她只能强撑着维系着清醒,不能任由情绪泛滥,否则两个人都这样今晚是真的要折腾不停了。
听她说吃胃药,他觉得更难受,胃疼有什么,远远比不过现在心里这种的冰冷感和疼痛感。
她漠然的神情和漠不关心完全是一杯过渡冰寒的冷水,以前他总觉得冷水也没有关系,将它放在阳光下,只要他有足够的耐心,再冷的冷水到现在也该是温热的。可是,终究是太过乐观了,他总是想着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一杯冷水,却没有想过冷水非但没有温热,当它完全凝结成冰的时候他会怎样?
会怎样?
会绝望的吧,这样漫长的感情长跑,他似乎用尽了一生全部的耐心。
从来,他都不是个温柔的人,他知道,可为了她,他真的什么都愿意去做愿意去尝试。
活到现在三十三岁,在别人眼里他事业有成,有自己想拥有的一切,可他为什么觉得自己靠不近他的妻子。
力量的悬殊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夏末秋初衣服穿得还算单薄,外套脱了,里面的单衣也很薄,穿着保守以濛穿着间洁的衬衣,见他开始解她衬衣的扣子,她伸手压在他的手指上说,“祁时砚,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不能这么对你,我该怎么对你?”他问她,笑容里有难掩的失落和落寞。
解不开扣子,失了耐性,直接扯开,扣子崩散在空气里,单薄地衬衣直接被剥落后丢弃在地上,这样不温柔的行为,在以濛的眼中更成了‘强迫’的前兆。
果然,她立刻就听到他说,“阿濛,我是你丈夫,不论你想不想,这是事实,你不要也得要。”
一开始就想着如何委婉拒绝他的人,现在听到他的话也完全没有心情去想了,“你就这么愿意为我做决定,那你问得着问我吗?”她抬眼瞪着他说道,“祁时砚,你从来都不顾及别人的想法,想怎样就怎样,我说什么有用吗?”
“没用,是没用。”她像是冰封的一样的,那么冷,那么寒,想要温暖她却怎么都温暖不了?
是的,没用,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这才是真正的他。
该任由其继续为所欲为吗?
绝望地闭上眼,不想再挣扎,也不想再争辩什么?
可是,明明不是这样的,她的丈夫才不是这样的人,她认识的祁时砚,她爱的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
一时间地恍然惊醒,让她开始拒绝他,“不……我不要……”她不顾一切地开始挣扎,这样挣扎的时候心里的酸涩感大肆涌上来,她受不了这样,完全受不了他这样对她,内心积压的所有负面情绪到了不可估量的极限,这么要强的她,即便之诺死了都没有掉一滴眼泪的她,现在忍不住了,因为他的强迫,她哭了,眼泪流了出来,一滴,一滴滑落,她爱他,她是真的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