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亦(以)
祁慕梦(濛)
“如何?”自背后将她圈在怀里,以唇贴在她的耳际说话,吻了一下她,他说,“这样就不用担心别人不知道这是谁的孩子了。”
以濛沉默,唇角微扬,而后看了他一眼说道,“祁时砚,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
“是很早。”有些不甘愿的语气。
“很早是什么时候?”她无所顾忌地继续追问。
“在知道有了他之后。”一个女孩子的名字,一个男孩子的名字,总觉得有一个会用到,现在刚好用来给这对未出世的兄妹(姐弟)了。
“祁时砚,他们很喜欢你。”将他的手轻抚在她的腹部,肚子里的宝宝的胎动就变得很活跃。祁时砚听他妻子的话,问,“他们很喜欢我,是不是?”
“是啊。”
“那我也该很喜欢他们,是不是?”
“是啊。”
“阿濛一定也非常非常的喜欢我,是不是?”
“是啊。”
见他骤然笑,以濛知道又被他使坏捉弄了。对祁时砚这样的人,言辞间的陷阱一个接一个,说不过,最好就一直沉默。
“阿濛,非常非常喜欢是有多喜欢?”有意揶揄他的妻子,某人典型得了便宜还卖乖。
搂着她,就知道她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祁时砚,一手揽着她的腰际,一手抚在他妻子逐渐消瘦的脸上,俯身亲吻了一下她,“有这么喜欢吗?”他问,嗓音黯哑,额前微乱的发丝有着说不出的性感。
以濛抬眼看着他,被他看得脸颊微红的人,闭上眼主动揽了他的脖颈加深了这个亲吻。
喜欢是怎样的一种感情,或许她并不是很明了?
但是对他,一定是非常非常喜欢,甚至比非常还多吧……多到──她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黄昏将之夜晚,漫天的晚霞中,白色的凯迪拉克房车在林荫大道上缓缓行驶。一直到现在祁时砚都没有和以濛说今天晚上要到哪儿去,祁先生向来如此,钟情于surprise的浪漫情调,以濛早已经习惯了也不会有意去打破,他不想说,她就不会问。
孕中期,阿濛的孕吐已经好转了很多,但是还是担忧她会在车上因为路程而不舒服反胃。最近阿濛爱吃酸,车内有给她准备的青橘。
一路上青橘剥开了,清新的水果清香在车内弥漫开来,刚出了宜庄没有多久,市郊庄园区路上几乎没有车流,橘子刚剥开,以濛想了想还是伸手想要先将橘子喂给身边的人。
祁时砚唇角上扬说,“乖,你吃吧,我不吃。”
透过车内的反光镜内,看到他妻子有些怔然的坚持,他说,“听话,开车不吃。”
“嗯。”
黄昏像夜幕过渡的郊区庄园区景色很美,以濛透过车窗看向逐渐变暗的天际,问身边的人,“什么时候能到?”
祁时砚怔了怔,对他妻子说道,“我还以为你会问要到哪儿去。”
“只要有你陪着,去哪里都可以。”望着窗外的夜景,说这句话的人有些漫不经心,可在一旁听这句话话的人握着的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抽紧,想了想,祁时砚又无奈地笑。
他妻子到底是像这样的人,常常能说出不得了的情话却又不自知。
夜风渐起,车外的温度下降,因为车内依旧温暖,内外温差使得车窗上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以濛有手指在起了雾气的玻璃上一笔一画写出了祁先生给两个孩子所取得名字,慕亦,慕梦,也正和她的意,倘若日后不能再继续呆着他的身边,她希望这两个孩子代替他,有生之年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
以濛想了很多,一直到车子驶入市内,在一家电影院停车位的偏僻角落里停下来她还在出神。
“囡囡。”
“嗯?”
“到了。”
“在这儿么?”以濛望了一眼有人陆陆续续进入的影院外,不知道祁时砚在想什么。虽然婚情公开没有想要再继续遮掩什么,但是这样的公共场合里如果被记者盯上应该会变得异常麻烦。
秀眉轻拧,以濛还没有推开车门就被祁时砚握住了手,“一会儿,我们再进去。”
“什么?”
看到因为夜间最后一场电影已经开始放映而逐渐消失,已经不再有人进入影院,祁时砚先从左侧下车后,到右侧将他妻子那一侧的车门打开,观影人已经很稀少,最后一场电影所有人已经入场,祁时砚牵着他妻子的手,没有有意遮掩什么,到检票处给了服务员两张电影票,刚准备带着他的妻子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