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看着祁时砚因为过度疲惫的睡颜,以濛觉得宁渊毁了一切,她最亏欠的就属自己的丈夫祁时砚,她还没有来得及和他好好的真正过一个节日,葛女士入狱,之诺死因昭然,琐事缠绕,她哪里有好的情绪来陪她的丈夫。
毁了,什么都毁了,明明她想让他快乐的,可她笑不出来了,怎么办?
今年的圣诞节格外的特别,以濛的世界里没有圣诞树也没有圣诞老人,她在飞机上看他丈夫入睡的侧脸,就那么看了很久,看到自己觉得自己像是个罪人。
他是天之骄子,如果不受她连累,他何须受到这样的折磨和奔波。
轻触他的脸颊,她说:“你要是不爱我,一定要比现在幸福。”
A市,同样的圣诞节,霍启维驱车数百公里,将车子开到市郊区,下了车,在这样的节日里,他孤身一人来爬山,一直到爬到山的半山腰,香火旺盛的白鹿寺,见有人上山来,误以为对方是香客,便说道,“先生,您是来上香的吧?”
霍启维摇头,他说,“这位师傅,我要见你们的住持。”
年轻的师傅一愣,却见已经出来的老师傅对他问道,“您已经考略好了么?”
12月25日,霍启维入佛门,剃度为僧,仪式很简单,那天,世上不再有霍启维这个人存在,只有一位为赎罪而出家的‘常空’师傅。
寺院里有人传言新入佛门的常空师傅,原本是A市非常有名的名门高干;也有传言说他来到这儿,他一心只为了赎罪,为别人赎罪。
没有人知道他在为谁赎罪,又在等着谁?
一个月后。
旧的一年很快地过去,新的一年就要到来
新年1月25号,马上就要过春节,家家户户都在忙着购买年货,为了新的一年到来而做着准备。
莲市百货商场。
以濛被祁时砚揽着,在商场里购买年货,已经满了八个多月的身子,双生子使得她的腹部较于普通孕妇要大地多,好在外套很宽松,不是有意注意完全看不出她是个怀了双胞胎的孕妇。
直到现在,满了八个月多,孕后期最危险的几个周期内,以濛依旧很瘦,除了日渐浑圆的腹部,她还在消减,完全没有办法控制她如此体力地透支,知道她现在行走起来不方便,可为了日后生产的那天有充足的力气,只能现在在这个时候还要多活动,多走动。
新年在即,祁时砚带着阿濛闲逛买年货,可没有走多远她觉得这样封闭的商场内压抑沉闷,好在来的时候,程姨有跟来,祁时砚让程姨带阿濛在外面走走。
以濛趁此间歇,一直想为孩子求护身符的她,去了最近的寺院为即将到来的生产求了一支签。
将那枚签握在手里,以濛秀眉紧拧。
下下签:大凶;凶兆:产子,产女凶多吉少;夫妻:有灾,难相守。
握紧手里的这枚签,在她的掌心留下了很深的印记,原本早已经明白要这两个孩子要承受的风险,可看到这枚签的一刹那,以濛的内心还是压抑的厉害。
快要过春节了,来寺院上香的香客很多,以濛握着手里的签久久没有松开,一旁的程姨问道,“太太,是什么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