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跟她年龄差不多的,不是丧妻就是丧妻。
可让她找个鳏夫凑合吧,她肯定是要给人当后娘的,自古后娘就不好做,她也没有那个闲工夫给人养儿子。
若是真找着那年龄合适又没有儿女的,对方年龄肯定也不小了,到时候被逼着传宗接代……思来想去怎么都觉得不如单过自在。
郑氏瞪大眼张了张嘴,她发现自己无力反驳。
确实,再嫁虽然能少了世俗流言纷扰,可乔秋立了女户,又有儿子傍身,这日子……说的她都心动了。
“咳咳……是我们想岔了,嫂嫂跟你保证,没有下次了。”
也是今儿出门不利,遇着了瑞安侯,她现在也没有心思撮合了。
回去后郑氏不免又与乔钊一通抱怨瑞安侯,“你当时是没在,那混账说的都不叫人话,差点没气死我,阿秋嘴上说不在意,可我还是不怎么放心,哪个女人听了污蔑自己的话心里好过。”
郑氏越想越觉得不行,瑞安侯就是个隐患,“晋城说大可终也会遇着那厌烦的人,不如你想个法子,把他弄出晋城,越远越好。”
“嗯,我安排一下,妹妹那里还得你多费心。”乔钊也反应过来这事没办对,“相看这事是我考虑不周,此事就先不提了。”
原本打算撮合乔秋和齐啸,是想着齐啸丧妻快两年了,又知根知底,为人可靠,撮合他们倒也不错。
听妻子这么一说才觉得他们操之过急了,也没有问乔秋愿不愿意。
乔宅。
回到宅子,乔秋就派人去打听同瑞安侯相看的那姑娘是谁家的。
乔秋一直安排人盯着瑞安侯府,侯府的事她知道的不少,自然也知道瑞安侯在相看的事。
起因是老夫人动用老侯爷的私库还是被其他几房的人给发现了,找到老夫人对峙老夫人自然是不肯承认的,还将闹事的给打了一顿。
虽然事情暂时压了下去,但其他几房的人已经有了怀疑,瞒也瞒不了多久,老夫人和瑞安侯一个忙着大牢捞人,一个忙着找路子入仕。
其实丁忧三年瑞安侯入仕机会也并不是没有,只是他瞧不上那些闲散小官位,这不,开始四处相看,想通过结亲的法子找关系。
很快,戏楼同瑞安侯一起的那姑娘身份就出来了,礼部右侍郎的庶女,说是庶女人家记在嫡妻名下的,做个填房倒也可以,而礼部右侍郎的妹妹在宫里做妃子,攀着皇家的亲。
不过乔秋猜想,瑞安侯应该没有告诉对方,他现在对女人提不起兴趣。
乔秋做事不瞒着孔月月,她也知道瑞安侯相看姑娘的事。
孔月月看着查来的消息,气呼呼开口,“他一把年纪了还想拱人家鲜嫩的白菜,忒不知羞了。”看到礼部右侍郎几个字,指着道:“有点熟悉,我是不是在哪儿听过?”
乔秋开口道:“礼部右侍郎夫人和她大儿媳是咱们美人阁常客你忘了?你还带侍郎夫人的孙女玩过几把游戏,就因为她第一把输了,哭成了个泪人儿。”
孔月月回想了一下,“就那个长的像年画娃娃的女孩?”
乔秋点头。
礼部右侍郎夫人和她大儿媳自美人阁开业以来,一直是美人阁的常客,若是不认识便算了,既然认识……
没隔几日,礼部右侍郎府的庶出姑娘定亲了,定亲对象是布政使司家的庶子。
也是巧了,乔秋当时只是想提醒一下礼部右侍郎夫人,毕竟人黄花大闺女一个,没必要进瑞安侯府守活寡去。
后来就说起了亲事,其实那庶女已经十七了,之前定过亲,谁知未婚夫出了事,那姑娘还没出嫁就落了个克夫的名声,礼部右侍郎夫人把人记自己名下也是想抬抬身份,谁知亲事还是难。
这事被牌搭子听到,正巧一桌马吊传开,布政使家正好有个年龄相仿合适的庶子,两家一商量,私下让孩子们见了一面,双方都满意,亲事便定下了。
没了礼部右侍郎的女儿,瑞安侯也没有死心,还在相看,上次让虎妞把他从戏楼二楼丢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桌椅缓冲,人居然没啥大事,又活蹦乱跳的。
而老夫人也频频动作。
得了空,乔秋去了趟刑部,“江姨娘,好久不见。”
最初乔秋只是替原主打抱不平才送江姨娘进大牢,只是随着老夫人几次三番要救人的行为,乔秋对江雁儿越发好奇了,只是之前忙着事一直没空。
许久不见,江雁儿脸上已经没了当初有身孕时那般嚣张,蓬头垢面。
看见乔秋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然后猛然扑过来撞到牢房门上,伸着手要抓乔秋,“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吗?你个下堂妇,哈哈哈……下堂妇。”
江雁儿的手距离乔秋一指宽,却愣是够不到。
乔秋挑了挑眉,听她这意思,是知道外面发生的事的,看来一直有人给她报信,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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