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乐也听见了,他使劲儿眨眨眼,满面邀功之色。
“长官,您....您看我没说错吧!这儿出事肯定跟陶帷初有关系!嘿嘿,您瞧....我帮你们巡捕这么大一个忙,是不是....是不是该赏咱点小,小钱呀?”
梁岁冷哼一声,直接略过他朝门口走去,边走边吩咐一旁的大民,“去把那个二乐带回巡捕房好生看管起来,这人来的时机太过凑巧,先押下再说。还有,你去点一队人跟着我。”
大民面露疑惑,“梁哥您要上哪儿去?”
日光下,薄雾散尽,梁岁无声呼出一口气。
昨夜他想了一夜,要挑选怎样的时机去敲陶家的门。那人脾气差身子娇,不像是会乖乖听话的模样。
谁知困了有人塞枕头,机会说上门就上门。
一手扶在腰间新式的勃/朗宁上,梁岁眸底涌动着晦暗不明的光,嘴唇向上弯起,嗓音沉沉,“我去陶家,问问陶帷初昨夜什么情况。”
大民杵在福特的尾气里,有些懵。
您去问情况就问,带一队个个身扛长/枪的人算怎么回事儿?
而且笑了吧,方才您那是笑开了花了吧?
这哪像去搜集证据,倒像是去抢亲的。
等汽车彻底消失在视野里后,大民咂咂嘴想起了梁岁临行前的吩咐。
他重新回到屋内,指示两名巡捕一左一右把陶百乐架起来向外走。
“欸欸欸?长官,您...您这是要干什么?!”
大民斜眼看他,“我们探长说了,此案还有诸多疑点,烦请陶公子跟我们走一趟吧。”
话音刚落,巡捕立马锢着他往车里按。
陶百乐惊慌失措地挣扎起来,忽然他余光瞟到了不远处一抹黄。
那是正对着刁莉莉家的一个小胡同,白日里也显得暗沉沉的。胡同口露出一辆黄包车,幽幽隐在不怀好意的阴影里。
车夫带着黄毡帽,朝陶百乐笑了一下。
陶百乐像是猛然被掐住脖子的鸡,僵在原地,任凭巡捕七手八脚把他塞进车里。
“嘿!怎么突然这么听话了?”安置完人,大民拍拍手,疑惑地顺着方才他目光的方向看去。
胡同里安静如斯,连一只野猫都未曾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