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利借着火光看清前方的景象后吓了一大跳。
“他们是从这儿走的么?”威尔伯爵随后从林子中钻了出来,他很少有这么剧烈的运动,额间已经起了一层薄汗,看见悬崖断壁的时候脸色垮了垮。
扎克利抢过一支火把在地上,仔仔细细勘察起来。半晌后笃定地说道,“不会错的老师,他们的脚印还在,肯定是这个方向没错。而且脚印非常新鲜,他们应该刚刚离开不久。”
话音未落他就兴奋起来,“绝对不会错的老师,他们来到这里,必然是去往陶家墓地!老师,我们即将找寻到那些东西了!”
威尔伯爵没有接话,而是拿过火把走近悬崖。他担忧地看了一眼前路,不知为什么心头蓦地突突跳了起来。
越是追着陶帷初深入,某种极度不安的情绪越明显。使劲按压了一下不断跳起的右眼,威尔面色凝重极了。
倒是扎克利激动的像只猴子,当即就要走上断崖。
“你小心一点!扎克利!”威尔喊了一声,随即指了指一名手下,命令道,“你先走!”
扎克利不满地撇了撇嘴,他觉得老师应该是上了年纪,做事开始畏手畏脚,失去了年轻时的勇气。
“怪不得每次找寻文物时,老师都会被那些不知好歹的□□人威胁,从而失去先机。”
但多年的师生关系,让扎克利默默咽下这些话,默不作声地让开了路。
梁岁没有多耽搁,径直继续深入,边走边问,“然后呢?我们往哪边走?”
陶帷初在黑暗里努力像远的地方眺望,当年师父只带他到过这儿,剩下的路程他压根没走过。
在心底把“陶”字按笔画写了一遍,他明白下一步应该是走那道“撇”。可举目望去,密密麻麻的山林里不再有任何人工开凿的痕迹,更别提有什么打着弯儿的小路了。
梁岁没有催他,只是贴着方才延伸过来的峭壁继续向前走,这样起码不会迷失回头路。
没走几步,这人忽然停了下来。
陶帷初喉咙一紧,忙问道,“怎么了?”
梁岁屏息凝神,小声说,“你听。”
闻言陶帷初也屏住呼吸,沉下心侧耳听了起来。
夜晚安静的林中除了虫鸣声以外,还真有一道细微的异样声响。
“是水!水声!”
陶帷初恍然大悟,“我们往那个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