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陪着你,而你只想着赶我走?”
钟长新怕他误会解释说:“没有赶你走,只是不想耽误你的时间。”
闻向秦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突然说道:“是不是你知道闻氏已经破产了,我的个人财产凡是与公司挂钩的全部被收回,没有钱继续赞助你的研究组,所以你想早点儿摆脱我?”
钟长新听到这话时愣了一下,不知道闻向秦为什么会这么想,但这些话无疑让钟长新觉得愤怒。
他和闻向秦的感情并不坦率,两人之间始终隔着一层纸,闻向秦觉得钟长新跟他在一起是为了能让研究组有固定的研究经费来源,而钟长新觉得闻向秦有时太过冷静是因为他并不看重他。
钟长新转过身去说道:“我跟你在一起不是为了钱,也没有想过摆脱你,这些话我不爱听。”
闻向秦一把拉住他:“我在别人眼里是个不近人情、唯利是图的商人,除了赚钱没有任何优点,从被救出来你对我的态度就很冷淡,是不是傅少明跟你说了什么?”
“他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什么都没有说,我很累,以前彻夜工作也没有这么累过,我好像第一次了解到这个社会的险恶,即使工作堆积如山我也能游刃处理,可我却会因为你从来没有口头表达过对我的喜欢而烦恼。”
闻向秦一把抱住钟长新说:“你为什么不找我谈谈?我心思不细腻,也不善于表达,可我们认识三年,在一起七个月,我早就认定你了。”
钟长新实话实说:“是我不自信我们能一直在一起。”
他有令人欣羡的身份和才华,他在他的领域里占得头筹,他被人称之为天才,但他却栽倒在一段患得患失的感情上,于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卑”,只能和对方保持着距离,一是为维护他的高傲和自尊,二是结束后继续保持他的自信。
闻向秦大概也没想到他为了能让钟长新坦率说出心中所想,故意说那些话刺激他,会从他口中听到“不自信”这三个字。
“论不自信,其实我才是最不自信的那个,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这一腔爱意还能配得上你。”
钟长新的身体有些僵硬,闻向秦问道:“你每天的工作那么忙,舍得花时间为感情烦恼,你在乎我,你的自信都去哪里了?”
钟长新的自信从他归国开始屡屡受挫,无论是和刑侦队合作还是调查他爷爷被害的真相,他也被人误解不近人情,这几天他自己想了不少,很多事早已有了确切答案,唯独和闻向秦的感情他不敢妄断结果。
“我不太会谈恋爱,对待感情很慢热。”
他羡慕闻缇和楚行暮互相信任互相尊重的相处模式,不用担心谁会放弃谁。
但他并不想模仿他们,他只是还没找到权衡他和闻向秦的感情的方法,本想好好找个时间跟闻向秦将所有话都说开,不再拘泥猜测对方的想法和心意,却被闻向秦抢了先。
闻向秦彻底摒弃他那点儿傲娇,开始转移话题:“我无家可归了,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段时间?”
钟长新问道:“你的房子也没了吗?”
“闻缇下手太狠,如果闻氏集团和原氏没有关系,说不定还能保住一部分财产,可要是闻缇不那么做,我也扳不倒傅少明。”
钟长新想以后就换他包养闻向秦了,“你会做家务吗?”
“没做过,我可以学。”
闻向秦试想了一下从富商大贾到家庭煮夫的生活,好像也不错。
钟长新看了一眼时间:“先进去吧,我奶奶应该等急了。”
老旧的青砖墙上爬满了盛开的藤蔓蔷薇,那是钟老夫人悉心栽种了好几年的,闻向秦闻到蔷薇下的阵阵香味儿,忽然把钟长新推到初夏盛开的藤蔓蔷薇下,靠在青砖墙上欺身亲了上去。
这个吻在意料之中,可钟长新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个意料之外的事。
闻向秦亲完他说道:“声音小点儿,夜里听的最清楚,别被奶奶发现了。”
钟长新急忙心虚地推他:“你做什么?”
“不是你跟闻缇说的吗?你还没跟我做过爱,他特意打电话嘲笑我。”
钟长新:“那也不是现在,不能在这种地方!”
闻向秦的手摸在钟长新的皮带问道:“真的不能?你那儿可不是这么想的。”
说着闻向秦拖住钟长新的屁股一下把他抱了起来,去年冬天他们在龙景轩门口看到闻缇被楚行暮这么抱着,钟长新还问闻向秦能不能那么抱他。
闻向秦咬着钟长新耳朵气息粗重地说:“宝贝,帮我把皮带解开。”
听到这个称呼,钟长新的身体狠狠抖了一下,脸一下红到了脖子根,闻向秦抓住钟长新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撞了他一下催促道:“我早就等不及了。”
作者有话说:
阿门阿前一片西瓜田,阿瓜阿田,有只吃瓜猹。一年一度的阅读日变成了吃瓜日,没错我吃了两天瓜。既然是阅读日顺便推荐一本我个人很喜欢的经典名著《杀死一只知更鸟》哈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