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封，我还没吃，你知道在哪吃吗？”
“……”
“你怎么不说话？”
“闭嘴。”
“你晚上还洗澡吗？”
妈的智障。
“跟我来。”
仿佛知道杨封生气，沈忆南闭上嘴，乖乖地跟在他身后。
之前杨封还怀疑过沈忆南，那么现在他信了――这庸医真的变成傻子。
来到饭堂，吵闹的食堂一下子变得安静许多，很多人悄悄打量着沈忆南，在底下窃窃私语。
本来杨封还有点担心沈忆南，结果听见他小声地祈祷：“不要花菜，不要花菜……”
完全不受外界干扰。
杨封嘴角一抽，突然问道：“你不喜欢花菜？”
沈忆南点头。
转过头，杨封就给他端上一碗花菜。
沈忆南“……”
“拿走拿走，我不吃！”沈忆南把筷子一摔，一副要与杨封决一死战的样子。
“可我喜欢吃。”杨封心情愉悦地夹起一颗花菜，在沈忆南不可思议的眼神下埋头吃起来。
天啊，世界上居然有人吃花菜！
见杨封吃得起劲，他小心翼翼地夹起一个，刚入嘴就吐出来。
“……行了，别吃了。”杨封看不下去，又拿了一份红烧肉。
“谢谢，杨师兄，你人真好。”沈忆南一下就忘记是谁拿的花菜，只沉迷于肉的香味。
“杨师兄？”
“对啊，他们都这么叫你。”
“算了，随便……没想到你失忆后居然变成这样。”杨封突然感叹道。
“那喔以前斯什么羊子。”
思考了一会儿，杨封盯着他的眼睛道：“冷漠，虚伪还有……”轻浮。
沈忆南仿佛被打击到了，于是他吃了两片肉。
红烧肉真好吃。
杨封叹口气，严肃道：“从明天开始，你跟着弟子们一起晨跑，如果有空我会教你。”
晨跑？
沈忆南好像特别讨厌这两个字。
“……好。”
有时候人的预感很准。
沈忆南身体是真的弱，别人跑十圈还有力气，沈忆南跑一千米双腿打散。
跑完一圈，他如死狗一般瘫在地上。
杨封路过他时嗤笑道,“女的都比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