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节日从来没有烟火,外面很安静,在这样的节日里甚至鲜少有车出现在凌晨的马路,天空中飘起了雪花,零零星星,落在地面上就会融化。
白允欢平躺在双人床的一侧,他羞于离梁暄太近,却又不敢离他太远——只有一床被子,离远了中间就会漏风。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丁点睡意都没有。
白允欢仔细听着梁暄的呼吸声,觉得他应该也没睡着,用气声叫了他的名字:“梁暄,你睡着了么?”
“没有。”梁暄回复得很快,似乎是为白允欢没睡着松了口气,总算敢大幅度翻了个身,面向白允欢,“怎么,你睡不着?”
他们住得酒店高层,窗帘没拉实,只有一层薄纱罩在外面,月光洒进来,白允欢可以隐约看见梁暄的面部轮廓,以及他在黑暗中微微发亮的眼睛。
“我睡不着。”白允欢老实交代,“要不然咱俩聊会天吧?”
“行啊。”
这话是应得很快,但真要聊,白允欢又不知道要聊些什么,他想起那块玉坠,就问梁暄什么时候把玉坠还给他。
“不是跟你说了?咱俩成了你就亲手给我戴上,没成就还给你吧,本来也应该是你的东西。”
“……所以,你这些年一直都没摘掉这块玉坠吗?”
“当然了。”梁暄说得理所应当,“如果我摘了,你在国内出点什么事,算在谁头上?那道士可是说我要一直戴到你成年呢,哦,后来就戴习惯了,也没想着要摘的事。”
白允欢没说话,他的心头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算不上开心或者不开心,只是一想到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原来也有人一直在为他的平安做着这样一件事……虽然戴一块玉坠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能这样为了他戴住十几年,很难不让人动容。
“对不起。”白允欢开口道了歉,“之前赶你出公寓的那天,我说的是气话。”他那会正在气头上,说了很多伤人的话,后来回想起来也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连行李都没让人拿就把人赶出去什么的。
“我也有错。”梁暄沉默了一会,又说,“不用道歉,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252.
莫晓茜问白允欢后来有没有答应,捧着脸露出姨母笑:“你俩要成了,两家人都开心,所以你答应了吗?”
白允欢对她这种倒戈行为非常不齿,冷笑两声说没有,他承认他对梁暄有点好感,可是之前梁暄骗了他两次也确有其事,没那么容易一笔勾销,再者说,如果他真的答应了梁暄,那恐怕就是直接“谈婚论嫁”的程度……
好吧,虽然同性也没有什么“婚嫁”可言,但家里的意思肯定是要让他们定下来。
说实话,白允欢一想到这点就觉得有些发怵,他才二十刚出头没几岁,很难鼓起勇气将一辈子都望穿。
莫晓茜说他这是顾虑太多:“真要是喜欢就没必要考虑那么长久,分分合合的事情多了去,过不下去就再分开呗,反正就像你说的,同性又不能结婚,连离婚都省了。”
白允欢对她的言论很是谴责:“渣t大概就是你这样的,算了,找你参谋也没用,我还是自己考虑考虑吧。”意外招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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