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难以言喻
城墙上，越国战旗迎风而荡。
凤潇潇站在旗下，哀戚的目光描摹着远处朦胧青山。
她不断收紧手中的剑，微红的眼眶中强忍着凝固了般的泪水。
想不到她凤潇潇也有弃祖叛国的一天。
“将军近几日夺城劳累，还是歇歇吧。”
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副将杨毅看似恭敬地提醒道。
凤潇潇眼神微冷：“太子派你来监视我也就算了，让我多吹会儿风也不行吗？”
杨毅嘴角一僵：“将军误会了，末将只是怕您过于劳累，既如此，末将先退下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
见人走远，凤潇潇才稍稍松了口气。
她抬头望着战旗，一种难以言喻的罪恶感油然而生。
为了裴兆年，为了大魏，她不得不答应凌寒澈的条件。
她得活着，活着才有机会护住她所爱之人和故土。
可纵使她尽力去减少杀戮，却还是无法否认有太多大魏士兵死在自己剑下。
凤潇潇想着裴兆年的脸和凤家祖训，悲痛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决绝：“待一切平定安稳后，我凤潇潇定以死谢罪，以告慰大魏惨死的千百将士……”
九日后。
由裴兆年率领的十万大军抵达平远城。
这里是凤父与凤潇潇战死之地。
“王爷。”
见裴兆年望着城墙发愣，先锋唐明忍不住唤了几声。
裴兆年回过神，掩去眼中的情绪后问：“打探清楚了吗？”
“打探清楚了，越军只有一员大将，但勇猛非常，之前用了三天就破了天马关和白云关，交战时总戴着面具，也从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