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大夫才满头汗地走了出来。
裴兆年立刻上前,急切问:“她怎么样了?”
“太危险了,差半寸就伤及心脏了。”大夫抹了把头上的汗,“命保住了,但需修养几月。”
听到这话,裴兆年提到嗓子眼地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奔进医室,大步跨到床榻边,凤潇潇那苍白的脸让他心一紧。
然而均匀的呼吸却如同一颗安神丸让他不至于太焦躁。
裴兆年缓缓蹲下身,想伸手去触碰,却发现自己满手血垢。
他用干净的右手食指背轻轻摩挲着凤潇潇的脸,真实温热的触感告诉他这真的不是他的幻觉。
凤潇潇没死,她还活着。
忽然,一滴眼泪从他通红的眼角流出,滑落到了唇角。
比起之前的苦涩,这滴眼泪似是带着失而复得的甜味。
裴兆年红着眼弯起嘴角:“谢谢,谢谢你还活着……”
大雨一连下了五天,自岳明山一战后,越军便在白云关高高挂起了免战牌。
而凤潇潇也至今未醒。
因为要防备敌军,说裴兆年这几日都奔波在营帐和医馆。
对于凤潇潇的“死而复生”的情况,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那日两棺回京,他亲眼看见了尸体,正是凤潇潇。
这时,唐明忽然开了口:“王爷,末将曾听闻越国太子会奇门遁甲之术,会不是他在其中做了手脚?”
闻言,裴兆年蹙眉:“若真如此,他的能力不容小觑。”
“可是……”唐明面色为难,不解问,“凤将军投靠越国,夺了天马关和白云关,若被皇上知道了,这可是叛国的凌迟死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