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从前是我不懂事，让你烦心，但我已经向皇上请过旨了，现在我们应该不是夫妻了吧。”
她想让自己笑得轻松些，可无论怎么努力，眼中的悲戚终是无法掩盖。
“我也向皇上请过旨了，你凤潇潇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裴兆年第一次没有在凤潇潇面前自称本王。
此刻的他只是一个重获挚爱的平凡丈夫。
凤潇潇瞳眸一震：“你说什么？”
裴兆年攥紧了她的手：“等战事一完，我们回家。”
回家……
这两个字凤潇潇不知道想了多少个日夜，可是被困越国，连想魂归故里都做不到。
但她……
凤潇潇抽出手，将头偏向一边：“我犯了叛国罪，哪还有家回。”
“我知道你有苦衷，定不会让你受罚。”
听着裴兆年语带温和坚定的话，凤潇潇眼眶泛涩。
她不想连累他。
她突然明白，朝廷中人不会在乎她有不有苦衷，为了安定，他们会宁可错杀一千不会放过一个。
更何况她带领越军夺了大魏数个城池，更是犯了不可饶恕的死罪。
凤潇潇忍着身上和心口的伤痛，颤声开口：“若你真视凤潇潇为妻子，就当那个为国捐躯、战死沙场的凤潇潇才是你妻子吧。”
“而我只是被你擒获的……”
然而，还未说完的话却尽数被堵在了嘴中。
凤潇潇睁着杏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裴兆年。
裴兆年在冰凉的唇上辗转，墨眸如一个无形的囚笼将凤潇潇整个困住。
“只要是你，我都不会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