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的死,所以他变得颓丧吗?才会信那些虚无缥缈的话?
裴兆年缓缓收紧握住凤潇潇的手,想找回些许真实感:“我没有办法,所以我照做了。”
“然后呢?”
“然后我看见你了,从画中出来的你。”裴兆年眉头微微蹙起,“一连两月都是这样,只要天一黑,我就能看见你。”
闻言,凤潇潇一脸不可思议。
“直到陈顺发现我昏迷,叫来徐太医才知道那副画中有天仙子粉末,吸食过多会让人产生幻觉,长此下去会气绝身亡。”
听到这话,凤潇潇眼中多了几分担忧:“你现在没事吧?”
裴兆年摇摇头:“自然是没事了,不然怎会在这儿。”
凤潇潇松了口气:“既如此,那所谓的方士必定是越国太子的人了。”
说完,她抬眼看着裴兆年,壮起胆子教训道:“你也是,万一他心一狠直接将你杀了可怎么办?”
裴兆年苦笑一声:“对那时的我来说,死反倒是种解脱。”
凤潇潇心微微一紧。
他没有说没有她就活不下去,更没有说多么想念她,但却说了死是解脱。
她眼眶不觉一热,险些又落了泪。
凤潇潇吸了吸鼻子,慌忙转移话题:“那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先将天马关和白云关夺回来。”裴兆年伸手将她面颊的碎发挽至耳后,“只要保住这两道关卡就不怕越军犯京。”
凤潇潇觉得也是,然而想到凌寒澈,她反握住裴兆年的手:“越国太子凌寒澈不是等闲之辈,他心机深不可测,一旦登基,定会是大魏的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