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幕内,军医在查看过凤潇潇的旧伤处后又把了一次脉。
过了将近两炷香的时间,裴兆年终于忍不下去了,急切地问道:“她到底怎么了?”
军医站起身,眼中带了几分难色:“王爷,凤将军她……兴许是这旧伤造成的,所以才会疼痛难忍。”
不确定的语气让裴兆年面色一沉:“什么叫兴许?”
见他脸色不对,军医立刻跪了下来:“王爷赎罪,是臣医术不精,可凤将军脉象没有任何问题啊……”
裴兆年紧皱着眉,抬手让军医下去。
“潇潇。”他坐到床边上,握住凤潇潇的手,“还疼吗?”
凤潇潇强抬起沉重的眼皮,竭力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不疼,你别担心,这只是旧伤,在外征战哪有不受伤的。”
勉强的笑容就像把刀子刮着裴兆年的心:“以后你好生歇着,等回到京城,我让太医给你诊治。”
凤潇潇疲倦地点点头:“嗯,那你一定要记住,防备凌寒澈。”
裴兆年轻抚着她的脸颊,轻声道:“记住了,快睡会儿吧。”
听完这话,凤潇潇才沉沉睡去。
待那呼吸渐渐均匀了,裴兆年用拇指轻轻拂开她微蹙的眉头。
薄暮。
裴兆年还在和唐明商量如何智取天马关,探子忽然来报说天马关中的越军开始撤退了。
“撤军?”
探子跪地回道:“是,按照他们现在的速度,在明日前便能撤出天马关。”
话音刚落,一个士兵拿着封密函走了进来:“王爷,京城密函。”
裴兆年拿过来飞快地拆开一看,面色冷凝地皱起了眉头。
唐明不由问道:“王爷,是何事?”
“越国提出议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