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裴兆年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
他见凤潇潇站在案前,便走了过去:“写什么呢?”
“兆年,我不能出去,也不能去拜祭我爹娘和哥哥,我将自己想说的话都写了下来,你若有时间替我去一趟他们的坟前,烧了吧。”
凤潇潇放下墨,烛光映在她带着几分落寞的脸上。
半年了,她都没能去父母和哥哥的墓前磕个头,她心中有愧。
特别是无奈投敌一事,若父亲还在,她必定要受几十鞭子,在祠堂跪上几天才能抵消她一点点的罪过。
裴兆年看了眼写满了的纸,角落似乎还有未干的泪痕。
他心微微一紧,握住她的手:“潇潇,再等等,很快就会好的。”
凤潇潇抬起湿润的双眸,含泪笑了笑:“我知道,只是我真的……很想他们。”
特别是哥哥,她答应过父亲要好好照顾他的,可是……
她晃了晃脑袋,强忍着心中的痛意望向写好的信:“我的字是不是很难看?”
她还记得小时候裴兆年嘲笑过她的字像狗爬出来的。
“比以前好多了。”裴兆年故作出一副夸赞的模样,想让凤潇潇开心起来。
凤潇潇却苦笑道:“这恐怕是除了遗书外,写的最认真的一次字了吧。”
闻言,裴兆年面色一僵,似是又想起了之前的事。
凤潇潇忙转移话题,看着桌上的食盒:“这是什么啊?”
“莲子羹。”裴兆年打开食盒盖子,将热气腾腾的莲子羹端了出来,“我记得这是你最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