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为他又会把她画的和之前一样满是小儿女姿态,可慢慢地她停住了动作。
裴兆年画的是她戎装在身的画。
她一声银白盔甲,火红色披风,手持长剑,高束长发。
面容清丽却不失英气,眉眼带着一丝傲气,与前一幅画相较如同另一个人。
凤潇潇愣愣看着,这俨然是她出征那日的装束。
她曾以为她那副模样正是裴兆年最讨厌的样子。
不知怎么的,她眼眶微涩,哽声开口:“你从提笔就没有抬头看过我,怎么还画的这么像?”
“因为你的样子已经深刻在我心里了。”
裴兆年放下笔,抬头望着她:“至死都不能忘。”
闻言,凤潇潇心一震:“兆年……”
这时,裴兆年忽然从怀中拿出一支发簪。
点翠并蒂莲。
“这是?”凤潇潇迷茫地看着他。
裴兆年眼带笑意:“喜欢吗?”
凤潇潇眨了眨眼,点头道:“喜欢,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听到这熟悉的回答,裴兆年心底掠过一抹复杂,他抿唇抬手,将发簪轻轻插入她的发间。
凤潇潇羞涩地微微低下了头,轻抚了下带着他余温的发簪。
忽然,她眼眸一闪:“对了,我及笄时你送我的金海棠珠花步摇我放在房里了,还在吗?”
裴兆年却将她拥入怀,一下一下抚着她的长发:“那个不要了。”
他将海棠换成并蒂莲就是为了能让两人白头偕老,而不是饱受离别苦至肝肠寸断。
凤潇潇失落地低喃:“可那是你送的……”
“我会送你比它好千百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