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咳一声,仔细看去,却看见了云陌月神情痛苦的模样,他心下一惊。
忙上前拉开了两人,看着阿史那罕通红的眼睛,不由得喟叹一声。
就在这时,云陌月瞬间晕眩感袭来,整个人好似失去了意识一般,昏倒在地。
岑参心中一惊,窗外的卿承皓忙慌乱推开门进来,和岑参一起手忙脚乱的将她扶到了床榻之上。
阿史那罕手足无措的站在了原地,看着两人慌张的神色,心下一沉。
他看着一侧岑参凝重的眉眼,诸多想问的事情,终究还是按捺住不再开口。
岑参从卿承皓手中接过递来的银针,将银针没入耳旁,许久沉声说:“你去煎药,不得有误。”
卿承皓深深看了一眼身侧之人,终是轻叹口气,沉默去一旁的药柜中取药。
阿史那罕滚了滚喉咙,终是问出了口:“她究竟得了何病?”
岑参还尚未开口,却只听卿承皓轻声开口:“她余毒未清,所以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阿史那罕闻言恍若晴天霹雳一般,他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眼神中全是不可思议。
怎么会如此?
他的阿月如何会中毒?
岑参见有人回答了,便专心施针救人。
他神色一凝,轻声叹道:“她所中之毒,乃你们草原的,老夫实在无能为力,只能压制成如此,可她的记忆始终找不回了。”
阿史那罕心中震惊,眼中闪烁着一抹光。
他忙问道:“他为何会中毒?”
卿承皓拾起了药草,闻言抱着药的手一顿,然后若无其事的去院中煎药。
岑参沉默了一会,等待卿承皓的身影消失以后才说:“她送来之时,被一支箭穿胸而过。”
阿史那罕闻言心中一颤,被利箭所伤……
他从来不知道她竟然会被利剑穿心。
那是怎样的痛楚,他统一草原这么久,征战无数,经常会被利箭所伤,他没想到她竟然也受过这种苦楚。
没来由的,阿史那罕深深凝视着床榻之上的云陌月,心中的担忧更甚。
除此之外,心底有什么在蔓延生长。
岑参施完针之后,整个人长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才说:“看你应当是草原之人,那么你可看看这是什么毒药,老夫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