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若是自己不愿意留下来，任何人都无法留下她才是。
可这样的习惯，他又是如何得知的？
云陌月心中的疑惑更甚，莫非他是自己最亲近之人？
可她却对此毫无印象……
云陌月沉默良久之后，才开口问道：“我们之前是何关系？”
阿史那罕闻言一怔，想起他们曾经的那些甜蜜的过往，不知该不该说出口。
他垂下了眼睫，掩饰心中的黯然。
他喉头滚了滚，把问题抛给了云陌月：“你觉得我们是何关系？”
云陌月刚把湿巾拾起来，手中的动作一顿。
她缓缓起身，却对上一双如墨的眸子，里面似乎如同漩涡一般，让人无法逃离。
阿史那罕等了许久，都未等来答复。
他眼中汹涌的情愫，和那抹光亮终究黯淡了下去。
云陌月过了许久才深吸口气：“我不知道。”
阿史那罕听到这样的回答，他不知自己应该是如何情绪，可他的心却在此刻刺骨寒凉。
夜幕沉沉，星光寥落。
阿史那罕终是明白，自己等不来自己想要听见的答复了。
他沙哑着嗓音，说：“你既已记不得，我又如何与你说那些过往。”
他的语气很是温柔，可他的长睫之下，好似藏着一滩雾气。
云陌月一怔，忽然之间，她好似明白了些许什么，她呼出口气：“我们，是不是曾经很好？”
阿史那罕眼底氤氲着浓重的雾气，他遥遥看着窗外清寒的月光，轻声道：“是啊，曾经我们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