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低垂着头，掩下心中情绪。
她当然不能跟着阿史那罕回到王宫。
那一切只能如同过往。
阿史那罕眼尾赤红，他哑着嗓音说：“有何不可？”
他眼中情绪蔓延，自己是突厥的可汗，他所想要的不过一个她罢了。
云陌月垂眸看着两人交叠的手，哑声道：“不可以！”
阿史那罕闻言眼底暗红，似乎压抑着满腔的情绪。
他声音低沉，眼中好似有万语千言。
“为何不可？我是突厥的王，他们不会在说什么！”
可云陌月喉间苦涩，神色凄然道：“我当然知，你是突厥的可汗，可你若执意如此，不怕众史家如何写么？”
云陌月轻声一叹，继续说：“他们会写，可汗沉迷美色，竟寻来了与已故王后一般无二之人……”
冷风顺着窗桕进来，阿史那罕好似在这一刻浑身冰冷。
云陌月眼神闪烁着幽光，终是有一丝于心不忍。
她摩挲着那双温热的手，眼中的情绪翻涌。
阿史那罕回过神来，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将之前放在书案之上的木盒拿了过来。
他打开了盒子，语气沙哑：“这是你要的长生花……”
云陌月怔了半晌，眸光看了过去，那株花静静躺在盒子之中。
白得好似天边云层，开得热烈又无辜。
只一眼，她便喜欢上这种花朵。
之前她只是遥遥看着岑参手中的花，可如今亲眼见到，她只觉震撼不已。
云陌月眼中闪烁着一抹情愫，她脸颊浮上一抹彤云。
阿史那罕如墨的眼眸望着她的眼睛，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她。
云陌月眼光灼灼，似乎若有光。
她语气喃喃：“多谢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