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信骂人真好听。”费廉这么说。
——“你也,你也好听。”柏学丞打着酒嗝。
——“你也好听,你叫-床好听。”费廉厚颜无耻地伸手在柏学丞腹肌上捏了一下,“爽。”
大概是突然跟老同学聚会,一下勾起了太多往事,加上又喝醉了,柏学丞突然觉得难受极了。
在酒精的重用下,有那么一刻他好想好想回到过去,他想说不要吵架,不要说那些伤害人的话,那只会让自己后悔而已。
他不想分手,从来都不想。
“我想吐……”憋了半天,柏学丞艰难地吐出了这一句,之后就失去了意识。
……
费廉开车送客户回了家,他坐在车里看对方走远的背影,拉松领带吐出口长气——这件事终于折腾完了,被这位挑剔的客户折磨了快一个月,他的精神已经快撑不住了。今天还能摆着笑脸同对方吃完饭,忍受了对方毫不客气的找茬,开着车送对方回家,已经是他能坚持做个人的最后底线了。
哦对了,对方还嫌弃他的这俩伊兰特来着,颜色不喜欢,内饰太难看,仪表盘也不够精致。
真是奇了怪了,费廉想:我怎么不记得我要送他这辆车呢?
费廉闭上眼捏了捏鼻梁,片刻后有巡逻的交警路过,伸手敲了敲他的车窗。
男人英挺的眉眼透着淡淡疲惫,一看交警在外面打手势,立刻清醒过来,道:“抱歉,我马上走。”
说着忙打灯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他想起了一件事,之前搬离租的房子时他还有东西落下了,也不知道房东给他丢了没有,这几天太忙了,他一时忘记问问了。
费廉回家的路上要经过曾经租住的小区,干脆就发了条微信过去:“晚上好房东先生,我有东西落在你家了,现在方便去取吗?”
看不见的无数电流穿过汹涌人群和车辆,绕过小区昏黄的路灯,绕过还奋战在麻将桌上的大爷大娘,最后抵达了柏学丞的手机。
柏学丞沉沉地睡在酒店房间里,陈信艰难地给他脱了鞋,盖好被子,看到柏学丞丢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微信消息,来信人:维尼Be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