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生病了?”柏学丞回过头来,皱眉,“严重吗?我们也去看看?”
“吃完饭去吧,陈信那个人最讨厌给别人添麻烦,”蒋梵摆手,“孩子有点发烧,这几天天气不好,可能是风寒了。”
柏学丞点头,费廉看了眼时间,站起来道:“吃完饭周围的店铺可能关门了,我先去买点东西备着。”
柏学丞好笑,费廉就是这样,能想到的能准备的总是要提前备好,不然这顿饭估计是吃不安心的。
蒋梵也不客气:“帮我的份一起买了吧,一会儿给你钱……”
“不用。”费廉道,“顺便而已。”
蒋梵勾了下嘴角,点头:“行,谢了。”
费廉拿了外套,恰逢服务生开门进来送茶水,费廉低头自然地在柏学丞额头上吻了一下:“我马上回来。”
柏学丞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看了眼服务生,嗯了一声。
服务生眼观鼻,鼻观心,换了茶水立刻出去了。
蒋梵笑道:“你家这位这是在宣战啊?”
柏学丞:“啊?”
蒋梵道:“上回你喝醉了,我还跟他说呢,我要真想对你出手,就没他什么事了,他估计还记着这茬。”
旁边的程羊闻言,看了柏学丞一眼。
柏学丞顿时尴尬,心说:蒋梵这个神经病,有当着现任的面这么说话的吗?
蒋梵倒没觉得什么,继续道:“他这是改了?不躲躲藏藏的了?”
柏学丞唔了一声:“也许吧,得给他一点时间慢慢来。”
“也就是你。”蒋梵嗨了一声,“换别人,哪里给他这么多时间这么多耐心?”
程羊听着听着,说:“你们要分手吗?”
柏学丞看他一眼,这小孩儿说话真是不够客气的。
“分过了。”柏学丞淡淡道。
蒋梵看出柏学丞不喜欢程羊,伸手捏了捏程羊的手,主动接过了话题。
“你柏哥是个痴情种子,一辈子吊死在一棵树上了。”
柏学丞呸了一声:“再说不请客了啊!”
蒋梵举手做投降状:“行行,不说。大过年的,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说着亲自倒了酒,柏学丞抬手接了,两人碰了个杯。
没一会儿功夫,费廉提着大包小包的回来了。
“买了点玩具,牛奶,小衣服……”费廉把礼物分发了,说,“还买了这个,会讲故事的小娃娃,店员跟我说里面还能存几个G的歌。”
蒋梵接过礼物笑了半天:“这东西我亲戚家也有一个,你们猜怎么着?他们把故事删光了,装满了几个G的英语听力,我真替那孩子头疼。”
柏学丞一听也笑了起来,程羊百无聊赖地自己先吃起来了,蒋梵拿了筷子道:“行了,开吃吧。”
一顿饭吃得不尴不尬,程羊不怎么说话,一说话就能把天给聊死;费廉也不会主动参与话题,只安静地听着,偶尔帮柏学丞烫个菜拿个纸的。全程聊得最欢的就是柏学丞和蒋梵了。
酒足饭饱后,四人准备休息一下就出发去探个病。
柏学丞喝得晕晕乎乎,还不至于醉倒,脸蛋红彤彤的很是好看,大眼睛里带了点雾气,嘴角始终带着笑。
费廉擦了擦嘴起身去洗手间,包厢里的洗手间有两个隔间,一推开门就闻到淡淡的薰香味,洗手台上摆着假花,还挺好看。
他从隔间出来后在洗手台前洗了个脸,又摸出烟来,刚点燃了,洗手间的门就被推开了。
进来的人是程羊。
程羊喝得挺多,人已经有些踉跄了,醉眼朦胧地看着费廉笑了一下——这小孩儿臭着脸看着虽然帅气,但不讨人喜欢,笑起来倒是可爱多了。
费廉叼着烟,拉了拉领口,略微点了下头。
费廉按开了洗手间的换气机,免得烟味太呛,换气机的噪音有些大,嗡嗡地响起来,掩盖了外面电视的声音。
程羊很快从隔间里出来,趴在洗手台前洗手洗脸,费廉看他那样子似乎不大舒服,就问了一句:“想吐吗?我给你倒点热水来?”
程羊打了个酒嗝,摆摆手,抬起头来看费廉:“费哥,那个柏学丞有什么好的?”
费廉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