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学丞坐在咖啡厅角落里,捧着手里的原味拿铁一脸懵逼:“怎么就没有然后了?”
蒋梵仿佛坐在什么城堡花园里享受英国红茶,一手端杯一手拿着小小的杯盘,翘着二郎腿,气质优雅绅士,面容带着淡淡笑意,显得十分温暖,语气却很冷酷无情地说:“然后又做了啊。”
柏学丞:“……”
柏学丞放声大笑:“真香!”
蒋梵皱眉:“这小子下手真的太狠了。”
他挽起一点袖子,上面果然又有新的勒痕了。
柏学丞咂嘴:“你年纪也不小了,玩这么刺激的吗?”
“谁跟他玩了?他那个人就这样!”蒋梵说,“像头狼一样,上来就又绑又啃,喏!我这脖子后面还有牙印,好悬没给我咬下肉来。”
柏学丞听得眼神发飘,蒋梵看他:“你什么表情?”
柏学丞动了动喉咙:“有点刺激,想试试。”
蒋梵:“……”
柏学丞拿出手机,给费廉发消息,彼时费廉在见客户,看了眼手机后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还让对面的客户一脸莫名其妙。
费廉回了个“好”字,再不敢看手机了。
柏学丞细细品味那个“好”字,仿佛咂摸出了费廉百转千回的小心思,顿时笑了起来。
蒋梵被这无声的狗粮喂得一个白眼:“我走了,今天就是路过给你带份资料。”
柏学丞笑着说:“我觉得你好像不是很讨厌他啊。”
蒋梵顿了一下,臭着脸:“谁说的?很讨厌。”
很讨厌的第五天,蒋梵又和小狼狗睡在一张床上醒来了。
手上的领带还有一头松松搭在手腕上,肩膀上新的牙印也隐隐作痛。蒋梵懒散地在被窝里翻了个身,想起来柏学丞说的话——年轻人的占有欲是很可怕的,你又是个容易让人没有安全感的人,潜意识想在你身上做点标记吧。
我容易让人没有安全感吗?蒋梵想了想,就感情上来说,好像确实如此。
不过当年他发现柏学丞这个宝藏的时候,是真的动了心的。
柏学丞的专注和认真,很容易让人想跟他一辈子平静到老,就是便宜了那个费廉。
想到这件事,蒋梵心里不甘,总觉得是被人抢走了什么好不容易找到的宝物,心里一时愤愤不平,正想着,后面的狼狗就抱上来了。
“在想什么?”对方道。
狼狗的怀抱温暖滚烫又有安全感,和自己完全相反。
蒋梵想着,身体倒是很诚实地靠了过去,舒服地叹出气来。
“你成天不上课的吗?”蒋梵说,“就知道堵我,你得给我把手机里的什么定位关了。”
“那我就找不到你了,你不会联系我的。”小狼狗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蒋梵转身,稀奇地看了眼他:“我问你话呢,不上课的吗?”
“上。”男生点头,“不过这几天课不多,我还有兼职,就……”
“你还兼职?还能来堵我?”
男生说:“兼职快递。”
蒋梵:“……”
男生看了眼时间,早上六点半,他揉了下头发坐了起来,但又舍不得离开蒋梵,于是低头吻了吻蒋梵的额头。
他看着蒋梵,说:“中午可以找你吃饭吗?”
蒋梵想了半天,诚实地说:“抱歉问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