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禹泽这才解释道：“这件事情发生之前，蒋璐还是宋家的女儿，蒋璐少不得借助宋家的渠道做些什么事情，到时候如果真的查出点什么，你要把宋饣并老先生一起牵扯进去吗？”
他没有说的事，这件事情不止是宋家，还有秦珩恐怕也是知道不少内情的，这么细究下来，那恐怕有关联的人就多了。
虽然退一万步来说，国内的规定还是没有那么严格，如果是单纯的税务问题，初犯金额不是太大，那么把税务补上，找个优秀的律师，认错态度好一点，这件事也确实好解决。
可是像宋家这样在江城做了三五代的老企业，谁能保证这一路走来有没有什么糟心账目。
林芜忽然陷入了沉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杜禹泽说的这些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虽然她跟宋振庭没有什么感情，但是退一万步来说，两人从血缘关系上还是父女。
要是真的要全部把蒋璐身上的罪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么就必然会把宋家牵连下水。
到时候，如果宋振庭也有什么问题，难道要让她这个做女儿的，亲手把父亲送进监狱？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杜禹泽看着她，一脸严肃：“就像秦珩说的那样，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就够了，其余的事情自然会有人帮你收尾。蒋璐身份毕竟还是有点特殊的。”
林芜微微皱了眉：“你什么时候见过秦珩了？”
杜禹泽也没有半点要瞒着她的意思：“今天早上来找你的时候，在加油站正好遇见了，就说了两句。”
林芜了然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杜禹泽却又忽然道：“其实你自己也明白，这件事不管怎么查，秦珩并不会受多大的牵连，顶多是多花点钱的事情，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