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她不配
蒋母的话让蒋文旭和贺知书都愣住了。
贺知书是RH阴性血，非常稀少，这个蒋家人都知道。
蒋文旭紧绷着唇线，没有回应。
蒋母又道：“你陈阿姨的女儿有凝血功能障碍，生孩子的时候可能会大出血。”
“然后呢？”蒋文旭余光看着一旁眼神毫无波澜的贺知书，眯了眯眼。
她好像已经无所谓了一般的样子，让他一瞬心情复杂。
贺知书其实已经僵住了，她听着蒋母尖利的声音：“什么然后，当然是让她去抽点血备着。”
那语气理所当然，显然并不在乎现在的贺知书能不能受住，而是想着趁着她还能抽的时候先抽。
这一刻，贺知书感觉自己似乎是条缺水的鱼，无论怎么张大嘴，也呼吸不到氧气。
蒋文旭当她是器皿，蒋母当她是血浆。
一个折磨着她的精神，而另一个则是摧毁着她的身体。
“不行。”
这时，蒋文旭却一口驳了回去。
贺知书一怔，本来毫无波动的眼神一瞬亮了亮……蒋文旭这是在维护她吗？
而下一秒，那冷若冰霜的声线再次击垮她那薄弱的希冀。
“她吃了药，又输了液，血不干净了。”蒋文旭斜瞥着贺知书，“而且她也不配。”
指甲再次陷进肉里。
却还不够缓解心里的疼痛。
她垂下眼帘，艰难地扯了扯嘴角。
贺知书，你看你又自作多情了。
蒋母说不动蒋文旭，而且想想他的话也有理，只能起身离开。
她瞪了一眼贺知书，斥责了句：“不是疯就是病，蒋家怎么摊上了你这么个丧门星！”
贺知书双肩一颤，脸上血色褪去。
丧门星三字像是刀子一样捅进她心里，扎得她鲜血淋漓。
父亲死前的场景再一次在脑海中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