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慧蓉皱着眉头屏住了一会儿呼吸，捂着口鼻走了进去。
一进去，整个客厅都像是泡在酒里一样，连闻一会儿她都觉得有些醉意。
蒋慧蓉一眼就看见赤脚坐在地板上，被空酒瓶还有未开瓶的酒包围着的蒋文旭。
“文旭！？”
她惊叫一声，震惊地看着满脸通红，半垂着眼帘，头发散乱下巴满是青渣的蒋文旭。
蒋文旭像是没听到一样仰头喝着酒。
蒋慧蓉急忙上前把酒瓶抢了过来，扫了一眼周遭空了的酒瓶，大骂：“你是不是疯了？这么喝会死人的！”
她又气又心疼，之前贺知书跳海自杀，他都还没今天这么颓废。
她都快忘了从前的蒋文旭是什么样的了。
蒋文旭醉醺醺地打了个酒嗝，摇了摇头，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后，见是蒋慧蓉，突然像是一个被欺负的小孩找到了母亲一样扑进她的怀里。
“姐，姐……你，你帮我去找，找贺知书……好不好？”
他带着哭腔的声音让蒋慧蓉一怔。
此刻的蒋文旭让她想起了小时候他受了委屈的模样。
“文旭……”
蒋慧蓉红了眼，摸了摸她凌乱的黑发，也不禁落了泪。
她到哪儿去找贺知书。
蒋文旭紧紧抓着她的衣袖：“你，帮我去，去找她……”
他会向她道歉，任她打骂，哪怕拿刀在他身上划上几十刀几百刀，他都不会有一句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