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旭青筋暴起的手捏成拳头，死死瞪着他。
“贺知书没上飞机。”
厉南辰风轻云淡的语气让蒋文旭一怔。
“她失踪半个小时了。”
蒋文旭闻言，平静了一秒的脸犹如爆发了火山，他再一次抓住厉南辰的衣领，嘶吼：“失踪半个小时了你都不找！你知不知道她一直都想自杀！”
似曾相识却没有一句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让蒋文旭自己都不住地颤抖。
蒋母死了半个月他才告诉贺知书。
叶琛说贺知书每一分每一秒都想着自杀。
而水果刀、血、药丸、陵园、病房和海边，每一件每一个与贺知书生命挂钩的事物都如泉涌一般淹没了他，让他难以呼吸。
厉南辰讽笑道：“你不觉得，死才是她的解脱吗？是你蒋文旭毁了她的一生，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他用力一推，蒋文旭撞在冰冷的墙上。
蒋文旭目光怔怔，不知是因为灯光太过强烈还是因为太过害怕，他眼眶一热，竟流出了泪。
“不，我不能让她死……我不能……”
蒋文旭呢喃着，苍白的嘴唇如筛糠般抖动。
厉南辰冷眼看着他，他向来都看不上失去后才后悔的人，偏偏蒋文旭就是这种人，而且还是最次的那种。
如果不是因为贺知书说蒋家还有对她好的人，他对蒋氏企业的手段可不止有这些。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蒋文旭忽然上前。
厉南辰以为他又要动手，可是“咚”的一声，蒋文旭居然跪了下来。
“求求你，带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