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你真行!看来天天在家闲出了天际,明天你也来鼎盛报道。深入了解一下你老公的工作强度!”
“我呸!”
翻了个白眼,正准备出门贺承昀忽然交代办完事情等着他,晚上一同回贺家吃饭,家里来客人了。
我和贺承昀结婚后就搬出来住了,平时除了逢年过节我极少回贺家。
贺承昀知道我和婆婆白柔不对盘也从未勉强,翻了手机日历今天并非节日,是什么重要的客人非要我们两人同时到场。
挽着贺承昀进门的我,看到中式大圆桌主位左侧的客人笑容僵在了脸上。
秦衍。
那张令我魂牵梦萦的面孔近在眼前,那段让我午夜梦回唏嘘不已的过往涌上心头。
一别三年,他又回来了。
婆婆白柔抬眼隐忍着不满吩咐,“坐吧。”
“这位是德扬传媒的负责人,接下来负责与鼎盛电商方向的合作。”公公贺国宁清了清喉咙面不改色。
秦衍不动声色,甚至一眼都没有瞧过我。
贺承昀拉我坐下,我能感觉到从手心里冒出的汗渍。
曾经发誓与我此生永不相见的秦衍回来了,还是在贺家的厅堂与我相见!
他看上去成熟了几分,轮廓刚毅分明,那双曾装满我的眼眸里,如今多得是忽明忽暗的光。
我的人生经历了天翻地覆,而秦衍淡然自若的坐在那里仿佛……我们从未相爱过。
贺家人没有一个不知道我与秦衍曾是情侣关系,却还是为了利益把他请到家中。
呵!当真是在商言商。
“贺承昀,好久不见。”秦衍伸出干净修长的手指,与贺承昀礼貌相握继而光明正大与我寒暄,“贺太太,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
秦衍决定出国离开我的时候,我连续喝了三天三夜的酒,最后胃部大出血进了医院。
贺承昀和闺蜜沈如语守在手术室外寸步不离,直到我从死神那儿夺回半条命。
在病房醒来后,鼎盛出事了,我爸死了,我妈卷走了存款杳无音信。
一夜之间,我变成了无家可归的穷光蛋!
挂着点滴的我进入了缄默至死的状态,整日一言不发恍惚不已。
是贺承昀拔掉我手背的针管,暴烈的牵扯着我到医院顶楼,逼迫有恐高症的我直视三十层以下的车水马龙。
我双腿发颤,不由自主的抓紧了贺承昀,“你疯了!你是个魔鬼吗?”
“楚艺,你不见得比别人更痛苦,不过你表现的更精彩些。”贺承昀扼住我的手腕厉声斥责,“鼎盛就要垮了,从此楚家就是商界的一个笑话。你呢?别说爱情了,可能连明天的饭在哪里都不知道!带着个拖油瓶弟弟,你打算去沿街乞讨要饭吗?”
“这是我的错吗?秦衍离开我,鼎盛倒闭、楚涵不学无术,是我的错吗?”我歇斯底里的反问,为什么他们只负责丢下结果要我一人承担?
我的眼泪像是倾盆大雨落个不停,贺承昀把我紧紧的抱在怀里。
他说,楚艺嫁给我,除了爱情,我什么都能给你。
还记得我带着浓浓的鼻音回应,“贺承昀,我只想要秦衍。”
贺承昀从桌子底下握住我的手,回过神的我借口不舒服去卫生间。
出门的时候我被带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你过得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