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便是几年前，顾湘燃任将军一职时，顾若影见过卫绅一次。
在她的印象里，对卫绅十分陌生。可他是大将军，独孤漠与他亲近，并非好事。
“太子妃，太子妃……”画扇见顾若影想得出神，在她耳边不停轻唤。
顾若影愣了好一会儿，才问御剑：“御剑，你肯定你没看错？”
“属下时常跟在侯爷身边，卫大将军与侯爷又时常有往来，对卫大将军，属下再熟悉不过，不会看错。”
她浅浅点头，又问：“那可知他们说了什么？”
“多的属下不知，属下只知他们说的多是朝中之事。”
朝中之事？
就顾若影看来，独孤漠与重臣说些朝中之事，再正常不过。只是，倘若此人是卫绅，她就不得不怀疑，顾湘燃的死，会不会真是独孤漠所为。
或许，他有千百个理由不会是暗杀顾湘燃之人，只与卫绅亲近一点，就足以令顾若影相信，他会为了得到卫绅的势力，而对顾湘燃下手。
“就因如此，你怀疑……”顾若影看御剑，主仆二人首次有了共识。
御剑轻轻点头，肯定了顾若影的猜测。
“此事，本妃知道了。太子殿下那边，你还是少去为妙。若是让他发现了，本妃可不好为你说话。”
顾若影回眸与画扇说道：“画扇，我们去院子里走走。”
说完，顾若影先走一句，而画扇则是提醒了御剑一句：“你还是在太子妃院里为好，少在东宫里走动。”
“是。”
时值盛春，虽然院子里的花草不比花园里多，但一眼看去，还是却也艳丽多姿，竟相争春。
顾若影与画扇二人走在小径上，思索半响，还是开口问了画扇：“画扇，你说……我是该相信太子殿下，还是该相信御剑？”
“太子妃当务之急，并非是为侯爷报什么仇，而是应该先稳固太子妃在东宫的地位。”
她心知，画扇又在与她说子嗣之事了。
“你是说，无论哥哥是怎么死的，我都要早些生下嫡子，稳固自己的地位？”
画扇始终在意的，都是顾若影的将来。毕竟相比之下，活人比死人要重要得多。
“正是，甄孺子已然先太子妃一步怀上子嗣，太子妃得为自己着想。侯爷的事情，日后再一一清算也不迟。”
顾若影微微一怔，似是画扇的话打通了她的经脉，不禁脱口而出：“对，来日方长。只要我还在他身边，总有机会为哥哥报仇。”
顺着回廊，顾若影带着画扇顺道去了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