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眼神微动，就这样欠着吗？
他指了指心口：“不是我秦珩太把良心当回事，可我欠她的太多了，欠到这里都在疼。”
程毅看了他一眼：“欠的是个姑娘吧？”
秦珩没有说话，权当是默认。
程毅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你这不是欠多了难受，而是欠到你知道，你们无路可走了，你知道彻底失去她了，你的感情无处寄托了，所以才痛。”
包厢嘈杂的音乐不停，倒在地上的酒瓶还有猩红的液体一点点滴出来。
这一番话忽然让秦珩如同当头棒喝，将他的酒意一下子惊醒。
他的感情……无处寄托。
这让他不由开始想，他对林芜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说爱情，但他并不知道爱情应该是什么样的。
说友情，好像又太过浅薄。
说亲情，却又不是单纯血浓于水不可切割的关系。
程毅看着他的样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铮哥，这回栽了，你怕是爱上那个姑娘了。”
秦珩脑海里唰地一下就蹦出了林芜的脸，最深刻的便是那一年，她吃着那碗清寡的长寿面，哭着跟他说：“秦珩，不管有多苦，我都陪着你走！”
他的心脏就像瞬间炸开了一样，痛苦不堪。
为什么，他会把林芜推上去抵罪？
为什么会为了物质，为了野心放弃掉她？
秦珩喉头哽得难受，突然想起那只被他孤零零放在家里的骨灰盒。
天黑了，她一个人在家，她是不是也会难过，会害怕？
被烈火烧成灰烬的时候，她会不会也有一刻感觉到疼？
他忽然起身，疯了一般往家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