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看来，好像他还是从前那个他，但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如今的他更像一具活着的行尸走肉。
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秦珩俯瞰着高楼之下，来来往往的人群。
他们渺小如蝼蚁，可是他知道，他们所有人一定在某一个人心里占据着不可磨灭的位置。
正如林芜在他心里的位置。
“秦总，林小姐的经济案，有人在上诉！”助理匆匆忙忙跑进来，一下打断了秦珩的思绪。
秦珩猛地回过头，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芜的案子，怎么可能会有人上诉？她人都不在了！
“查出来了没有？是谁？”他的情绪有些失控。
助理连连点头：“是杜禹泽杜总！”
一瞬间，秦珩恢复如常，整个人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他忽然想起来，林芜的葬礼，杜禹泽没有去参加。
而当初杜禹泽跟宋家的案子，顶多让他拘留七天，按他们俩的关系，他怎么可能不来参加林芜的葬礼呢？
忽然，一个一直以来被他忽略的问题冒出了头，一个大胆精心的猜测，在他脑海里成型。
当初所有人都说死的那个人是一位林小姐，可是没有人告诉他这个人叫林芜。
这个世界上可以有很多经济犯，他们可以都姓林，他们也可以都是女人。
当时他是太过悲痛，所以忽略了这一点，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先入为主，认为姓林的经济犯就是林芜。
再加上当时的工作人员说那位林小姐是个孤儿，他便以为……所以也没有让人仔细去查过。
“快去查，杜禹泽帮忙上诉的当事人是不是林芜！”
秦珩的心一下子被紧张填满，却又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这样的想法让他几乎可以确定，林芜没有死，一切都只是虚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