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望着艾圣霖的背影恳切地喊了句,“谢谢你。”艾圣霖身形微抖,却没有回过头,毅然决然地走远。
“东西有点多,我先去车上了。”尤礼君明是非地提起几个袋子便迅速离开。景凌天摘下墨镜,手抚上程文的侧脸,“阿文,别担心,我不会亏待你的,回去吧,龚越泽从国外赶回来,在别墅外等着,说要见你。”景凌天神色忧思,眼眸里似有留恋又有不肯让步的坚定,程文心里猛地跳动一下,拉下景凌天的手,极其珍惜地捧着,“嗯,我会向他说明白。”景凌天忍不住拥住程文,“阿文,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想再失去你。”
别墅门前,龚越泽风尘仆仆,早已等候多时。他依然稳重,眼眸里无任何的波澜,在目光注意到程文挽着景凌天手臂时,眉头微蹙。
“越泽,我们进去谈。”景凌天打开门,龚越泽脸色骤冷,与景凌天针锋相对,“我想和程文单独谈下。”景凌天侧过脸看程文微微点头,便转身往厨房走,“我去准备果汁。”
“阿文,你究竟是怎么了?难道你忘记景凌天的母亲是伤害你父母的人吗?你竟然可以安然无恙地和景凌天重新在一起,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说服自己的。” 龚越泽不悦地瞪着程文。
“我……我知道伤害后带来的后果是无法弥补的,道理我都懂,可是我无法再将他隔离出我的世界,他曾为我出过车祸、挨过刀、公司也差点面临危机……他在弥补,我也在弥补,我们是注定要纠缠在一起的。您可能会认为我是没心没肺的人,可是现实在眼前,我不想因为恐惧而畏缩。”程文紧握拳头,悲伤在心底弥漫,微低下头下头,“希望您能理解。”
龚越泽静默片刻,“你真的决定了?不带任何的心理负担,不受任何道德谴责?”他的眼神像是看误入歧途的孩子那般温和而忧郁。
“是的,即使内心受着某些谴责,我也会和他走下去,虽然我忘不掉事实,但我放不开他的手。我们无依无靠,可是互相拥有,散发出的光和热,会照亮所有阴霾。他答应我每年会拿出一部分资金做慈善事业,当作替他的母亲赎罪,我愿意接受。”程文平静地说完这些,龚越泽沉思片刻,“也许几年后,你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无论什么样的结果,我愿意自己承担,但是如果就现在抽离彼此的生活,我想我会失去呼吸那样无法存活,希望您能理解。”程文诚恳地凝视龚越泽复杂的眼神。
“我的劝导,你不会听了。”龚越泽心知肚明会出现这种状况,早已料想的结果,此刻无法挽回让他心伤,脸色渐渐黯然阴沉。
“我会照顾好阿文,尽自己所能,去照顾弥补他。”景凌天将端出的杯果汁放置桌上,与程文对视给他以勇气的鼓励,“我愿意将所拥有的所有股权归于阿文名下,现在就可以请律师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