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们将车停在离山顶有段距离的地方,因为通过监控发现,山顶的视野一马平川,开车的话容易暴露行踪。
景凌天和龚越泽耗费体力地跟在他们后面,月色中他们离那个烂尾的别墅楼越来越近。
忽然别墅顶楼开启了远光灯,程文嘴巴被布塞住,眼被布蒙住,那个狰狞面目的人推着程文往前走,离边角越来越近,一不小心就可能失足掉下。
“阿文,不要怕,我来救你了。”景凌天声音颤抖,却又想要给程文足够的安心,程文挣扎了下,那个绑匪恶狠狠地说不想死就别乱动。
“你已经被包围了,我们劝你自首,可以酌情处理你犯的罪,别再执迷不悟。”警官拿着扩声器劝说着。另一对人马慢慢地爬上别墅楼,渐渐逼近。
“废话少说,我要见龚越泽!”歹徒恶狠狠地补充,“让他立即到这里来!其他人一上来,我立刻把他推下去。”歹徒几乎破音地喊着。
龚越泽眉头微皱,原来是冲着他来的,他迅速谨慎地爬上别墅楼,他凝视着灰头土脸的程文,心有不忍,又不能显示出自己忧虑神色:“你是谁?”
“龚管家!好久不见,你风生水起何曾想过你的小少爷在哪里受苦。”那歹徒恶狠狠地说着,把程文往边缘推了推。
“你冷静点!”龚越泽面如死灰,他的确做过一个豪门世家的管家,并且那个豪门的小少爷某天忽然失踪了,他还在派人寻找,他立即猜测这是觊觎财产的豪门老爷的假私生子。
“龚管家!当初你联合我要把财产分了,原来是骗我的!你骗的我好惨!自己独吞财产,把那个小少爷给藏起来,做的真绝,然后转移财产,你倒是麻雀变凤凰了,我却什么都没得到。”歹徒穷凶恶极地瞪着他。
“你说的不是事实,如今的一切是我自己奋斗来的,方家的财产我没动,而且我也给你一笔钱,是你赌博挥霍,怨不得别人。”龚越泽正经自若。
“你!强词夺理!死到临头还嘴硬,那就用你的亲人来替你偿还吧!”歹徒气急败坏,准备丧心病狂地将程文推下,忽然藏在楼梯后的警察冲出将歹徒狙击。程文失去重心地坐下,景凌天迅速将他从边缘拖回来,将他颤抖不已的身躯搂在怀中,“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病房中,程文安静地躺着,景凌天紧紧握住他的手,眼里布满血丝,害怕一觉醒来,程文又遭遇了什么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