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渊亭:“刚刚在电梯,你打断周熠然的话。”
秋澄:“没有啊,我真的醉了,刚刚打断周熠然的话了吗?”
梁渊亭垂眼看着他,后者一脸的茫然无知,还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一副喝多了头疼的样子。
梁渊亭静了片刻,脚步一转,回身去吧台拿了瓶水,拧开了,走回来递给他。
秋澄愣愣地接过来:“……谢谢。”
正巧此时又听到隔壁传来的敲门声,想是许久敲不开,这会儿静姐开始喊了:“冉冉,你睡了吗,给我开下门,有事情和你讲。”
梁渊亭说:“行为古怪,遮遮掩掩。”
乍一听,还以为在说隔壁,结果梁渊亭话音一转,说:“秋澄,我不知道你想干些什么。”
秋澄握着矿泉水瓶,牙齿咬着瓶口,他垂着眼睫,梁渊亭只看得见他头顶的发旋。
因为嘴巴对着瓶口,秋澄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梁老师,我也不知道你想问什么。”
“追根究底,左右试探,”秋澄抬起眼来,目光澄澈,里面好像只是单纯的疑惑和不解,他看着梁渊亭,问,“梁老师原来是这么有好奇心的人吗?”
梁渊亭从秋澄的房间里出来,遇上门外的静姐,后者大概是久敲门不应,失去了耐性,眉头紧蹙,神色见恼。
见到梁渊亭,才缓了缓颜色,提起笑,打了声招呼:“梁老师。”
又看了一眼梁渊亭身后的房门,笑着说:“梁老师和秋澄的关系真是很好。”
梁渊亭说:“谈不上,不过顺路送一送。”
静姐还要再说,便听梁渊亭语气略淡下去,说:“人家也未见得领情。”
静姐一愣,抬头再一看,只见梁渊亭一张脸上毫无笑意,嘴角也平平——平时的梁渊亭虽然不是什么爱笑的性格,但也不似这样,脸上像是布了层霜意。
静姐一时哑口,嘴上不好再说什么,心下却止不住琢磨,也没听说这位梁影帝什么时候这么热心助人了,年轻后辈喝醉了,还亲自送回房里。
里头那位也是,不知到底何方神圣,和眼前这尊大佛究竟是个什么关系,竟然这么不识好歹,有胆子惹梁渊亭生气。
梁渊亭又问静姐:“你找江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