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上宗……没了?”
宁温纶抿着唇,表情苦涩:“我虽然不知道五个月前的仙魔大战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但结局十分明显,无上宗仙尊连同两位弟子一齐消失,定阳阁阁主尽最后一口气试图击杀魔王却未成功,陈璞瑜现在领导着定阳阁在修仙界雄霸一方,而魔界大长老镇守魔域,将疆土开拓到了寒山寺镇魔碑处……总之,别说是修仙者了,普通老百姓生存的地方一压再压,总之,就是寸步难行,唯一值得宽慰的,就是陈璞瑜除了一道命令外,并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什么命令?”
陆饮溪眨巴眨巴眼,觉得他不该问出这个问题,可他就是嘴快,没忍住。
宁温纶皱着眉头,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问了个和刚才那段对话毫无干系的一个问题:“你刚才说,你是断袖?”
陆饮溪窘迫着,好在还没回答,就有人破门而入了:“喝水兄——你总算醒了呜呜呜呜!”
“祝兄!”
还好还好摇钱树还在!
祝钧在宁温纶杀人的眼神里及时把脚步刹在了床前,那边女装大佬又摸着陆饮溪的手把玩了。
喝水兄果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喝水兄,说来惭愧,我祝钧办事不力,没有保住喝水兄和弘深一手创办的无上宗,这年头世道不景气,好多门下弟子都去定阳阁修魔道了。”
“唉,无事,这不是祝兄的问题。”陆饮溪拍了拍祝钧的肩膀宽慰着他,问到了他关心的问题,“那咱们的地盘……”
“被定阳阁的人占领了,我也打不过他们,早些时日听见风声便卷铺盖跑人了。”祝钧看陆饮溪一脸悲伤,又迅速宽慰着他,“不过喝水兄不用难过,你住的那个山头还替你保留着。”
“真的啊!”
陆饮溪眼睛忽然就亮了,好歹是和景弘深有点儿联系的地方,他不想那么随随便便地就失去。
谁知祝钧的脸色比他更欣喜。
“哎呀,喝水兄,不瞒你说啊,现在关于你的故事,市面上可是卖得很好呢!”
“啊?”
陆饮溪疑惑,宁温纶在一旁咳了两声,但祝钧讲得正酣,完全没有注意到。
“对啊!自从那场婚宴之后,哎呀,啧啧啧,”祝钧摇头晃脑,脸上浮起异样的红晕来,“不是我说,喝水兄,你实在是太厉害了,果然我从第一天就没看错你,最开始我以为你死了,结果来宁神医这儿一问,你竟然还活着,于是我创作热情一下子就上来了,我现在已经想通了,或许修仙界惊心动魄的刀光剑影并不属于我,适合我歌颂的,是那绝美爱情。”
陆饮溪有种不详的预感,他觉得祝钧这趟车,是朝着他不受控制的地方开去的。
“《爱上我的弟媳》,这篇文讲诉了一正一邪两兄弟同爱一人的爱恨纠葛,《爱上我的小妈》,这篇文描绘了父子之间争夺一人的伦理大戏,《爱上我的胞兄》,这篇文重整了时间线,幻想了一段同父异母兄弟之间倒错的跨时空之恋……”
“停停停停!”
陆饮溪及时让祝钧打住,他小心脏听得怦怦跳。
这些都不是他这本根正苗红的书里应该出现的剧情啊!
“这……这些书,这些细节……你是怎么知道的?”
祝钧两眼放光:“那当然是陈璞瑜天天在茶馆里哀叹自己不公的爱情故事啊,不瞒你说,喝水兄,我的书现在已经荣登畅销榜榜首,而且……”祝钧的脸忽然红了,不好意思地靠近着陆饮溪,“既然当事人和我又有那么点兄弟关系,喝水兄是否能偷偷泄露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细节给我,比如说陈璞瑜闭口不谈的婚礼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啊——你给我滚出去!”
“这就滚,立马滚!”祝钧腆着脸供上纸笔,“不用说也可以,写下来更好!”
眼看着陆饮溪起手要捏诀了,祝钧立马脚底抹油,滚得比谁都快。
宁温纶替他顺着气,但也不忘问一句:“都是真的?”
“怎么可能!”陆饮溪捏紧了拳头,愤愤地低声道,“陈璞瑜,你给我等着……”
那边陈璞瑜正趴在冰窖里睡在冰棺里身着红衣的尸体身边,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
男人扭头过去,隔着冰块,抚摸着“陆饮溪”的脸:“宝,想夫君了呢?”
“报——山下又出了新书,写了您与夫人的旷世绝恋。”
“买,今个儿心情好,买他个一万本堆屋里!”
“是!”
作者有话说:
唉,这俩弱智还挺配
来路不明的弟子不要乱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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