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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时柒(2 / 2)

怀中的人哭得太用力,整个人身体都变得冷冰,他坐在他对面,伸手握住他的双脚帮他揉搓回温。

脚掌被两种温暖包裹,一种热烈无力,一种温暖耐心。

时柒渐渐从自己的思绪里挣扎回现实,抽噎着声音看对面低头替自己暖脚的言濯。

明明不想再哭,可是眼泪却那样汹涌地冲出眼眶,他的声音都哑了,一张嘴,喉咙里都像是有脉搏似的一跳一跳压迫地嗓子疼。

“我做了个梦。”他说,艰难解释自己反常的状况。

言濯抬头看他:“噩梦?”

不自觉眼泪流了满脸,他回想着那个“梦”的内容缓缓点头:“噩梦。”很疼的噩梦。

手掌间的脚足渐渐回温,言濯放下他的脚,拨开水纹离他远了点:“既知为噩梦,便不用纠结。”

时柒看着他自觉拉开的距离,刚刚还有着温暖触感的脚忽然就又变得冷了下来,犹算现在全身都被热水环绕,他还是怕冷得打了个颤。

他们之间,从来就没有过平心静气的交谈,于是现在他想亲近补偿,都找不到合适的相处方式。

  全身更冷,他看着视线中渐渐模糊的言濯抿了唇,绞尽脑汁想说些什么,下一秒却因为脑袋忽然的发沉而眼前黑了下来。

“扑通--”是什么落水的声音,在他的意识中显得格外远,呼吸也开始变得困难。

夜晚来临,烛火散发它的光亮。

言濯坐于床边看着呼吸平稳脸色苍白的时柒,开口唤:“睲(xing)。”

有人无声出现在房里:“主子。”

“他今日可有何不妥之举?”

“公子起床后就一直站在房中呆愣得巡视着房间,他好像是被某种难题困住,连赤着脚仿佛都没感觉,”睲回想今天时柒的异动,努力向言濯传达最精确的情况,“后来不知怎么想的,忽然就打开门走了出去,属下原本是要来禀告主子,只是被公子阻止。”

  “他阻止你?”言濯的目光从时柒身上移到跪在地上的睲身上。

睲更低地垂了头:“属下不知是否算是阻止,只是公子确实在出门前唤了属下的名字。属下失职,让公子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望主子责罚。”

眼中的情绪翻滚涌动,但都被下敛的睫毛尽数挡住,言濯看着拧着眉头睡得极不安稳的时柒,声音清冷:“去找九叔。”

不由打了个寒战,睲恭敬领命:“是。”

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存在,言濯缓缓把视线从时柒脸上挪到了这间房间的布置与格局:用一整块从火山脚下挖凿出的“踏云石”雕刻打造成的床,上面铺就珍贵的“搁羽绒”制成的床单被褥,四周用柔软又韧性极佳且刀枪水火不进的“飒慕丝”拉起一圈屏障,微蓝中带着点点淡绿色纹的布料极其轻柔缓荡在人的视线中,抚慰酸涩的疲劳;正对着床边二三十步远的距离立着一长百米宽四十来米的屏风,上面是言濯亲手所描绘的“心中之景”,绵延万里的河山在眼前,在脚下,在身后,在哪里都好,他花了那样大的笔墨只是用心绘制了两个携手相伴的人——一人冷清孤傲,似乎这世间所有都不能在他眼中留下迹象。一人邪魅张狂,微偏的侧颜绝双,可又偏偏在眼中映下了清冷少年的模样。从此,岁月无扰。他们的发丝在风中纠缠舞蹈,一青一墨的发色乍看起来色调诡异,却是越看越生出一种融洽……

盯着那两个少年的影像看了许久,言濯终是平淡着眼神移开了视线:屏风左侧是一整面的书柜,上面摆放了一摞摞厚厚的医书,有的因为长时间的翻阅而起了毛边,远远看过去极有成就感,书柜旁边有一小小的药柜,言濯知道那里面所有药材的名称和它的各种功效,他知道哪种咽下去能够让自己全身痉挛,也知道哪种吞下去能加速血液的流动从而让自己生不如死,他是那样清楚地切身感受过它们的效用,所以现在视线在它们上面停留时间过久也无可厚非情有可原。

不过他到底还是成功移开自己的眼睛,然后放到了屏风右侧边的梳妆台跟衣柜还有各种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奇珍异宝上,然后开始思考一个问题:“是这样的财富堆叠显得自己的喜爱太过浅薄?所以最后才会落得那样的一个下场?”

空间安然静谧,床幔无风自动。而那坐在床边沉然思索着的人,在某个瞬间,蓦然于嘴边绽放出一个无意义的弧度,惊艳,无谓。

  

【鬼 姐姐 鬼 故事】|gui JJ. N e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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