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星河:“......”
这个字好像有点侮辱性?没关系周师叔比我还惨。
“哦,夜半再开玄弥明净,扬言为师要吃张家臭豆腐也是?”
这回白石生没留狡辩的机会,一口气罗列数条罪状:“太清峰上的仙鹤,年纪比我都大,硬抓来染成个粉色,还让人家改名叫火烈鸟嚷什么印死风;禁崖你师祖们闭关是为修养破境,偏你顿顿大肉大油地坐在崖口引诱;如今是越发本事了,竟在宗门内成立个什么斧子帮......”
阮清好心纠正一下是斧头帮,斧子帮听起来像什么犄角旮旯的砍柴联盟,话说到一半,被她师父师叔冒火的眼神吓得禁了声。
白石生余光瞥一眼落后半步的两个小辈,张了张口,把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还不到时候。
他做了决断,便柔和了面上的表情,温声引诱:“你现在老实回话,与我回去,这些事都可一笔勾销。”
阮清下台阶比谁都快,立马小鸡啄米似得点头。
白石生琢磨一番,先问她在山中可有看到纸铜钱?
阮清怔了片刻,答未曾见过。
白石生悬着的心略略放下,这才问正题:“可曾见过相思子?”
这回倒是预想之内的发问,阮清也没含糊,抬手将连根拔起的相思子从芥子囊中掏出,扔给白石生。
“师父,徒儿到时,相思子已被人毁成这样,便是祖师爷那木屋里也有被翻动的痕迹。而且,这峰上还有一堆死人,看服饰仙门各家皆有。死象十分怪异,像是被下了什么咒,或是生了什么疫病。”
这话带来的信息太过爆炸,掌门三人俱是震惊,喃喃道“竟已进了宗门”。
两位少年互相递个眼神,都感受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阮清哪管这些,开了话头,便眉飞色舞地将这尸体从上到下细致表里地形容描述,还觉不过瘾,又打芥子囊掏了半天,把那收集起来的珍珠丢向她师父一颗。
三人顿时恶心地齐齐倒退。
肇事者还老神在在蹲在她那保护罩里,装模作样咋舌:“这世间竟还有人能堂而皇之在您几位眼皮子下进入玉清峰?”
白石生睨她一眼,心道你哪来的脸说这话?
那年纪稍长一些的是三师弟卢青阳,为人如他爹一般严谨老派,追问:“师姐可有查验,那相思子的果子都没了?”
阮清张了张口,摇头。
但见掌门表情越发严肃,也不敢说其实还扒拉出来颗相思子。
她刚手贱给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