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间子费劲巴哈想进外山门,外山门的捅破了脑袋往内山门挤。
反而这内山门最近出了几个顽劣不堪的狗胆包天货,找着法儿的偷溜下山,没走出梅林阵,又被祖师爷爷们拎回后山禁崖好一顿暴揍。
长此以往,这帮混不吝自己起了个称号,叫斧头帮。
也没见谁用斧头,起这么个名儿闹着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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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大雪封山,蜀中剑门更是大壑高崖,险亦难恃。除了万剑宗内门弟子,无人敢在这深山之境逗留。
这日,天色空濛,却打皑皑白雪的山道上悠哉行来一位倒骑毛驴的黑衣年轻人。
驴是瘸驴,头上悬着一尾吊杆。
杆上有灵参,与驴儿咫尺天涯。
驴背上闲散卧着的年轻人约莫弱冠之年,眉如秋山,肌伴清风,许是觉得山中气温骤降,卸下驴儿身侧挂着的酒葫芦,仰头畅饮间倒是透出一股洒脱自在。
“轩裳华胄笑睨人间/金玉奇标狂士三千/哪料一朝天地翻/乌衣郎千金散/青松落色失长安”
年轻人的声线低而圆润,细究还有些磁性。
凭空作了几句唱词,似是觉得合心意,打个响指拍了拍驴儿脑袋,那瘸腿驴子竟是翻了个白眼。
年轻人笑一声利诱:“阿宝,若能快些去万剑宗送了信,这灵参就归你如何?”
瘸驴儿呲牙好像在笑,瞬时打了鸡血,大有踏风奔月之势。
回头再望,那山道上除却一夜三尺雪,并无半丝足迹。
超然台上,万剑宗的弟子们丝毫未察觉有人闯入,正如火如荼地进行宗门比试。
这比试一年一界,只不过今年确是换了个彩头。
掌门许诺,进境最快者,便可向他提一个不出格的要求。是以哪个弟子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如今到了阮清这方超然台上,确是有些天差地别。
说是比试,双方差距实在大了些,得叫单方面挨揍。
寒风猎猎,那方被天地法则包裹的擂台内,阮清一杆银枪挽了个枪花,红缨随风张扬飘舞;簌簌雪落,倒是衬得红衣劲装少女越发明艳。
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本该娇滴滴的时候,这位却是一脸煞气。
“五招。你连十招都抗不到?我可是宗门废物,再来。”
清脆的声线吐着不仁慈的字词。
落星河倚剑呆滞在风中。
不是,大师姐是真能演啊,他们俩谁跟谁啊还在这装什么废物?他要早知道师姐要玩扮猪吃虎,他才不会来送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