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倒是不觉有异,她一贯秉持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原则。
见谢晋元一脸无语,还不满道:“人我是必然要找的。你别跟来,碍事。”
谢晋元:“?”
看到阮清准备没头苍蝇直接出击,肩上的小青鸟头大了。
放着它这个寻人小能手不用,这位姑奶奶为什么非要尝试瞎猫撞死耗子的笨办法。它虽然感应不到裴逸的神魂,但是它是传情之鸟啊,还是他们俩的见证者呢!
只要阮清足够想见那个人,天涯海角都能追踪到。
于是它抖搂抖搂小胸脯,炸着毛开始宣泄不满。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阮清低头:“……别闹。”
?
它索性不费嘴皮子功夫,扑楞着翅膀飞到阮清怀中,东叼西啄,终于扒拉出来一枚黑色的棋子,噙着它飞到高空。
众目睽睽之下,欢聚一堂时分,这出唱的着实让人迷惑。
夜弥抬了抬眼皮,半是调侃地问:“尊主这是睹物思人呢?”
阮清瞪了半空中小青鸟一眼,没吭声。
哪知道谢晋元一听夜弥发问,巴巴凑上去就把她给卖了:“你不知道,那位临走前,跟咱们尊主下了一整夜的棋。若不是尊主没设防被迷倒了,他恐怕还走不了。”
夜弥看着青鸟,饶有兴致:“哦?是被药迷倒了,还是被人?”
谢晋元乐了:“那还用说……”
他一扭头就看到阮清凉凉盯着自己,立马改了话风:“自然……是一时大意,被药倒了。”
阮清看他一眼,谢晋元莫名接收到“算你识相”四个大字。
他还没松一口气,就见夜阑挠着后脑勺一脸郁闷:“那老大得多信任那人啊!”
阮清:“……”
花楼之上,全员默默看一眼傻小子,移开视线。
以防众人再把话题歪下去,阮清伸出手召青鸟:“怎么的,听不懂你说话你就学着偷东西?看你主子知道……”
她说到这里终于反应过来,半是疑惑地看着那枚棋子,试探问道:“你知道他在哪里?”
小青鸟终于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它扑棱扑棱飞回来,把棋子丢到阮清手心里,站在她掌中张开一边翅膀,开始“啾啾啾”地汇报。
阮清得到这种肯定的态度,顿时亮了双眼。
也不管花楼之下聚集了多少眼巴巴的魔族,魔气化形,便载着她升到空中,扬起唇角喊道:“前面带路。”
这一回,说什么也要把这人抓回来,治治他自作主张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