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
就很突然。
她自认还没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当年做妖神的时候,确实结下过一些善缘,但那些人老的老死的死,剩下的都是还有待成长的后代。
阮清并不想拉上这些后人一起去赌。
这是最后一次了,她想终结这种无休止的对抗。
只有那个人,若是最后也无法还他顺遂仙途,自己怕是要愧疚许多。
她们拉扯半晌,终于决定只带着郎子青婴婴两个,并且但凡有任何不对劲,他们都要率先撤离。
阮清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又有人找上门了。
她立在永夜与浮天水送的交界处,打眼一瞧,差点没跪下。
好家伙,她师父带着几位禁崖老妖怪来了。
这又是闹的哪出啊。阮清心中想着,脚底已经忍不住抹油要溜。
白石生太了解这个徒弟了,故意咳了一声把人喊住了。
“往哪跑呢?你师父和老祖宗们又不是狼!”
阮清只好捏着讪笑凑过去:“我这不是怕牵连到你们。”
白石生冷哼一声,扭个头傲娇起来。
反倒是小师叔南星仙尊嗔她一眼:“恽南天要废界的事我们都知道了,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什么牵连不牵连的!”
“废界?”
她作为战斗一线人员,竟然不知道此事。
于是小师叔又耐心解释:“听说你审讯了奚帝那条狗?”
阮清点点头。
“那就没错了,你给他留了口气,恽南天又下来过一次,扬言‘既然都剩下的是废物,那就变成个废界吧’。”
阮清呆滞。
最近的事情进展有些出乎她意料。
就好像是有人暗中在相助,逆天改命,所以才能一件好事接一件好事地降临在她身上。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很受用。
他们商谈了三日后在拾遗之地汇合,老家伙们便以回门派好好准备为由撤离了。
阮清送走了这两波人,坐在永夜包裹着的花楼之上,仰头望天。
天道对她,还真是残忍又大度。
她静静看着,试图将视线透过夜幕,找到裴逸的一丝踪迹。
……
裴逸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情必须要做。
他浑浑噩噩坐在地上,费力去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裴逸抬手时,看到宽大的袖袍长出许多,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
他却没工夫去想自己为什么会穿着这么大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