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上套了。
“不知道太子,是从哪知道,人家那匪窝有上千两官银的?”
太子心中都想要骂娘了。
这怎么还回过头说自己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怀疑孤和…”
“这话,末将可不敢说。”
“大帅敢的事情太多了,还差这一件吗?!”
谢暄不答,只拱了拱手。
这太子却也没法再继续纠缠了,只走了一个过场后,便来到了后头。
“这是什么?”
“是战利品。”
在这儿守着的不是旁人。
是沈良。
这人在京中立场算是中立。
毕竟人家家大业大,虽是一个旁支的儿子,可那本家当中,却有在太子阵营当中的人。
所以…
太子对这人印象,还算是不错。
只不过,
跟了谢暄这么久,与他成一条船上的人,也未尝不可。
“战利品,这么多?”
“大帅厉害,将敌人揍得心服口服,这战利品,自然也多了些。”
“哦?拆开看看?”
“太子殿下。”
沈良笑着说了一句,“没有在半路上分战利品的规矩。”
“孤说有…”
“若是陛下,这箱子定是立刻就开了。”
“你的意思是,孤不如…”
“太子殿下,这话,也是敢说的?”
沈良不如谢暄那般不近人情,摆明了欺负太子。
他说什么都难让人觉着冒犯,偏偏句句都是冒犯。
太子一想。
还真是。
自己这说好听些叫越俎代庖。
说难听些…
那就成什么样了…
太子的手,从这箱子上摸过,到底没再差人打开。
躲过一劫。
梁时溪同谢暄都松了口气。
这回了京城。
二人今日无论如何,都是要分道扬镳的。
梁时溪不能抢了谢暄的风头。
在清河医馆前头,梁时溪便先行下了马车。
倒是谢暄有些依依不舍地念了句。
“若是今晚有空…”
“别来。”
梁时溪拒绝得干脆,谢暄难免觉着自己这心吧…
哇凉哇凉的。
“可是…”
“明日朝前还要见,今晚我尚有事要做,回见。”
“……”
“被拒绝了?”
沈良早跑到阵前开了。
这会儿打趣起来谢暄,那可谓是一个顶俩。
谢暄烦闷地紧,骂了一句,
“边儿去。”
“得得得,就是不知道将军你什么时候能抱得殿下归啊?”
沈良笑得放肆。
谢暄却被他打趣得有些抑郁了。
梁时溪又不是个木头。
他对自己的感情真能不清楚吗?
那必然不能。
所以。
他无非就是在装作不懂。
这让谢暄拿他怎么办?
毫无办法,只能就这样慢慢拖着。
“迟早得事儿,你着什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