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是一副能称霸天下的长相,却有着那种野心与实力,古语“貌由心生”,在梁时溪这里全然成了假话。
“既然来了,站在桥上看我作甚?”梁时溪抬起竹帘,细长的丹凤眼里映着谢暄的挺拔的身姿。
“好景好人,自然多看看。”谢暄快步走到梁时溪的身边是,不安分的双臂已经环住了他的腰,淡淡的药香入鼻,令他忍不住埋在梁时溪的脖颈间深吸了一口。
正在小榭中,仆人往来,梁时溪怕人看了去,脸上虽然依然漫不经心,耳根却早已红透,握着书卷的手也在推拒着谢暄。
“大美春光也不比你的桃花面容。”谢暄握住梁时溪正拿着书卷的手,抬起他尖尖的下巴,盯着那双明艳却清澈透亮的眼睛,欲落唇,梁时溪却连忙撇开脸,轻咳了一声。
“还在外面,收敛些。”
谢暄眼神一暗,不悦道:“这是谢府,我的地盘,算什么外面。”
“一样的。”梁时溪借机挣脱了谢暄的手,坐回了软塌上,抬眸望着谢暄说:“今日早朝,父皇有说些什么?”
“没见着。”谢暄摆了摆手,坐在梁时溪的对面。一提起朝堂上的事情,瞬间就收敛了刚刚的性子,“公公说身体欠安,具体的情况不曾告知。”
“除此之外公公还说了些什么没有?”
“不曾,一些有要事禀告的群臣留了下来,我看有几个是太子的党羽。”谢暄喝了一口茶,又想起了户部侍郎想要给他提亲的事情。
他瞧着梁时溪处变不惊的脸,轻咳一声道:“对了,那户部侍郎还想给我说候公府的媒,你说他是什么心思?”
闻言,梁时溪手腕一顿,拿起旁边的书,低眸不语。
谢暄看不透梁时溪的沉默,他给梁时溪的紫砂杯中倒满水,正欲开口,梁时溪却又突然站了起来,向前几步背对着他说:“今日本是来到府上给令祖母把脉,既然大帅有客,那么容我先行告退。”
“等等!”谢暄拉住梁时溪,把他猛地扯向了怀中,“什么客,我怎么不曾知道!”
“不是有人提亲?”梁时溪故意激他,斜飞的丹凤眼中带着一丝讥讽。
谢暄眨了眨眼,立马握住梁时溪温热柔软的手捧着自己的脸,急切的说:“我不曾答应!反而将那小儿呵斥了一顿,提起这事只是想让你知道太子党羽的动向。”
“你分明不是这心思。”梁时溪看的透彻,他抽出自己的手,负手说:“想让我吃醋,也别说这些话来激我,你应该知道,朝局不稳,父皇要封我为王爷,太子想要除我,我的心安处只有你。”
谢暄难得听到梁时溪吐露心声,心间一震,脸上浮现了悔色。
他走到梁时溪的背后,环住他的腰,收敛了往日的张狂与桀骜,认真地说:“我知错了,原谅我,时溪,这一次是斩除太子的好时机,我们都需好好把握。”
“我想也是。”梁时溪回握住谢暄的手说:“官银这个把柄,定要捏紧。”